了,他绝望地大喊了一声,“容容!”
“爸爸。”
陈年听到动静迅速推门jin来,“您没事吧?”
叶明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颓然地坐在床上,目光空dong无神,他的思绪还被囚禁在梦境与真实的错乱里,分不清,理不透。
“爸爸?”陈年担忧地看着他。
叶明远终于转过tou来看她,小心翼翼地问,“年年,你妈妈她……”
“我妈妈在隔bi病房啊。”陈年暗暗松一kou气,“爸爸您之前真的吓到我了,欸……”
叶明远跌回现实,无法言表的复杂gan受溢满xiong腔,只有一个念tou是jian定而清晰的,他一把扯掉输yeguan,“我去看看你妈妈。”
陈年知dao爸爸心qing急切,也没阻拦,上前扶住他,这段时间他清瘦了很多,摸上去都是嶙峋的骨骼,她能深刻gan受到爸爸是真的老了。
十几米的距离gan觉像走了大半辈zi。
叶明远终于走到了妻zi的床边。
麻醉剂药效还没退,容昭依然安静睡着,呼xi平缓,叶明远yan里盛装着的她,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陈年推了把椅zi过来。
叶明远坐xia来,紧绷已久的关节发chu“哒”的脆响,消毒shui味使劲往鼻里钻,却一dian都不觉得难闻,他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双肩剧烈耸动。
陈年也从后面拥住他,脸颊轻贴在他背上。
或许是gan应到了什么,容昭慢慢地睁开了yan,看到守在床边的父女俩,她知dao自己赌赢了,不禁louchu幸福的笑容,不小心牵动了伤kou,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妈妈醒了!”
叶明远已经gan觉到妻zi柔ruan的手轻抚着他的tou发,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力气,却很温柔,“放心啊,不会丢xia你们的。”
叶明远的泪涌得更厉害了。
有生以来,他从未这样哭过,挫折也不曾让他屈服,唯有这沉甸甸的喜悦,让他心甘qing愿沉沦jin去。
“宝贝,妈妈棒不棒?”
陈年绽开大朵的笑颜,弯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kou,“妈妈超级棒的!”
“明远,”容昭也跟着笑,“你觉得呢?”
叶明远却答非所问:“容容,谢谢你。”
谢谢你是那么的jianqiang勇敢,也谢谢你回到了我和女儿shen边。
这五个字惹chu了容昭的yan泪:“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的。”
这是实话。
“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见外的话zuo什么,”叶明远似乎忘记自己才是起了话tou的人,他揩去容昭的泪,“以后陪我一起走到白tou,好不好。”
容昭多么想告诉她的老touzi,看看啊,你现在已经白tou了,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抚着他鬓角不知何时染上的白霜,diandiantou,“好。”
陈年悄悄掩上门chu去了,ti贴地把空间留给爸爸妈妈,让他们尽qing地倾诉心里话。
陈年刚转过弯,就撞见了程遇风,她像只快乐的蝴蝶一样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