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待你的心好好照顾他。”

“万一他们之中有人殉呢。”

沐稳轻轻摇摇：“我不想见他们任何人，那个约定也只是一个负气的为难，如今想来也觉得无趣。天之主应该早就在他们之中有了定论，往后他们的生死安乐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所以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个个英年早逝，也就不用再受苦了。

沐稳跟古君弋背着小背篓上山采药，清晨的雾气缭绕在山间，鸟语花香清宜人。就好像小时候那样，古君弋带着他们师兄弟去山里采药，总是一路上笑笑闹闹，离开鬼谷之后，再也没有这样过了。

沐稳：“师傅你说得对，世人羡慕我们这样的血脉，可是拥有我们这种血脉的人，都活得太苦太累了，我就没见过一个活得好的。”

“你就一直打算留在鬼谷？然后死在鬼谷？”

“延沂，我去细雨湖祭拜过云归，谢凭一直住在细雨湖边，守着云归和酥棠的坟墓，等你好一些了，我们一起去吧。”

“请帮我多照顾杨雪，他是我的孩。”

“不用，别把他教得太好，更别教他武功，让他平凡一些就好。”

“真的不了？还是只是违心之言？”连泓柯觉得沐稳在说假话。

“可是他上本来就着你的血脉，注定不会平凡的。”

古君弋笑笑：“他既然认了他当你的义，我自然会好好待他。”

即使自己再大，可是场几乎都是家破人亡妻离散，都是孤独的，都是像孤魂野鬼一样的。没有任何依托，也对尘世和所有人绝望，对生更绝望。

“师傅，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古君弋何尝没有觉察到沐稳日渐虚弱的，但是他什么都不去想，现在沐稳已经在交代遗言了，为师傅，将自己最深的两个徒弟一个个送走，一个临死都来不及看一，一个只能睁睁看着他一死去。

“我没有尽过一天为父亲的责任，也不希望那个孩背负着这样的世生活，杨珏待他好就行。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孩也能过得好一。”

一簇一簇的白花锦绣清雅，远远的望去，山上大片大片的白云一般的花团，就好像一片一片的雪地，可是却带着清幽宜人的香气。

“所以你把沐家的传家玉佩送给了那个孩？”古君弋还是不敢相信。

“不是，他就是我的亲儿，当年的事有些混乱，欣颜怀了孩，得知我要大婚，所以隐瞒离开，生来之后悄悄送到杨珏手里。杨珏只以为捡了个孩，却不知是我的孩，这些事是欣颜后来告诉我的。”

一个都不想躺了？”

沐稳：“你们可能觉得我气一天比一天好，但是我的却在一天天虚弱去，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留着这里。”

“延沂，你放心，你所有放

鬼谷的八月，树林深的夜来香全都开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冰冷的尸，然后骨灰消散在天地间。即使我想，也不了。”

“怎么了。”

“行，那就留在这里。”连泓柯目光释然。

“我比你了解他们。”就如同沐稳了解自己一样，绝不会生死相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