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摇摇晃晃凑到赢粲的后,忽然伸手来,竟是要抱他起来。
赢粲被他一次次推开,却又一次次迎上去。他以不重的力度去桎梏他,一遍遍念他的名字,“青,不要动。”
可是,等明天柏青醒过来,会是什么样?
不知柏青这状态究竟是胜酒力还是不胜酒力,赢粲只是转拧个帕的功夫,他又爬起来了。
赢粲在屋屋外来回地找人,最后才看到柏青栽倒在两只楠木椅后,被挡去了半边形,手里还握着一壶酒,正半睡半醒着。赢粲看见他雾蒙蒙的,知他是真的醉了,连动作都开始幼稚起来。方才他们喊他的名字,他躲在这里一声也不吭,分明是故意的。他让人去端盆过来,自己则俯将柏青抱了起来。
赢粲静静地看着柏青。这人一晚上喝的酩酊大醉,衣衫也乱了,秀气好看的锁骨来。这样的角度很是奇妙,他心声急遽加快,到后来竟能清楚地以两耳听见。
柏青连说三个“不要”。他抱着赢粲也看不见前的路,在屋中间没没脑转了两圈后成功撞到小塌,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赢粲以抢在前,让柏青扑在他手臂上,反正他也是锦被,怎样都不会疼。
“青,我的生母,是废后林氏,我是由皇祖母抚养长大……”赢粲轻着气,柏青依然还是方才的动作,他伏在赢粲的手臂上,睁着睛,似乎听的很是认真。他嘴边有一抹莹亮的痕迹,赢粲伸手替他抹去,将他往边再拢了拢。
柏青半眯着,已经醉地云里雾里了,却还犹自喊着那副王羲之的字。赢粲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不安分的人到床上去,小太监端了盆过来,赢粲也没让秦公公帮忙,自己解了披风,撂袖去拧那帕。他让所有人都去。
柏青还有一些意识,那些意识与久远那些记忆重合到同一天。他不由分说,一把推开赢粲,“你……你来的太晚了……嗯……我的字呢……”
不必说柏青本就是七尺多的度,赢粲更比他一截,更何况他自小练武,与柏青相比结实健硕了许多。但柏青不信邪,他迷迷糊糊竟也有那样大的力气将赢粲掂起来。赢粲一手着冒着气的手帕,一手扶着柏青的肩。由于担心柏青摔跤,他甚至还不敢乱动,只轻声唤他的名字,让柏青把他放来。
这样难得的机会,总算让秦公公不愁了。他转过便满脸笑意,轻轻阖了门,吩咐周围人都散了,只让皇上自己折腾去吧。
他会怪我吗?或是再一次想要逃离?
好走。
他说,“赢粲,我的礼呢?”
“我从五岁便知你是我的皇后了。这门亲事是皇祖母定来的,她告诉我,帝王不能谈
赢粲顾不得那样多了。他伸一只手,压着柏青的向,自己也竭力仰起,初时只是微微碰,而后便不假思索地将那唇住,一寸寸地磨。他吻很深,柏青竟也极合,像彼此渴的人。
一时之间,两人贴的那样近,呼与呼交缠,数天前的别扭与争执竟都消散了。柏青瞪着一双圆看他,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咚咚”、“咚咚”、“咚咚”。像鼓,也像什么声音在怂恿与呼叫,他不能错过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