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骇然，退开一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端一愣，忽然舒开了眉。他的表终于生动起来了，像是在一张平淡无奇的画上忽然增添一抹重彩。若你从旁人的角度看，会更加清楚地明白这个问题较之前几个分明更刁钻，可看着沈端的模样，却像是大难过后，终于松了一气。

“我方才才与你说过，你看见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相。”

“……对于方才我向您问的那些问题，你究竟是以作者的份为我解答的，还是以的主角的份为我解答的？”

猜测是一回事，得到他人的亲证实便是另一回事了。

“柏青。”

他笑着，“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差别吗？”

“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你的全答案了。”沈端朝他伸手，“你叫什么名字？”

沈端低垂着眉，他的嘴角微弯，，“我知你是谁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听我的建议：追寻过往与死因都是没有意义的，死亡与就像两条共行的线――死亡不会改变，也不会改变。”

“可那又如何？难你没有发现自己醒来后遇到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沈端笑起来，“死亡是要付代价的，醒来自然也要。我将我的故事写成，就算于我而言它再真，别人也只会认定它是一个故事而已……就像你一样。”

第55章

柏青这时已经楼来了,

“一直都是柏青？”

“请说。”

“其实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

“……没什么。”他率先放开了柏青的手，复又为他打开了门，“再见。”

楼的两个侍卫等了许久也没见柏青来,顿时慌了神,匆匆忙忙往楼上赶。

柏青有些茫然地抬，将手伸过去与他一握。他走上台阶的时候，心如擂，这会儿手还是冰凉的。

“再见。”

“没有必要懂。”沈端，“直至如今，我也不明白我究竟喜她什么。或许是喜她的善良，丽，或许只是因为在那样多人之中，她第一个看见了我……你说得对，的结局是我的私心，从始至终，我只想死在那样一场梦里，只要她在我边，就足够了。”

“可……可你是沈端。”

死亡与，从至尾都是柏青的七寸，一旦被住便如何也逃脱不掉。他在沈端面前败阵来，有些沮丧的，“……我不懂。”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他？”柏青，“你们从名字到格，都分明是两个人……”

55.

“对，可我也是他。”

“你说什么？”

柏青这回终于顺着他的话了。他缓缓，“既然你要这样解释，那我便也相信了……沈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们对彼此、对待自己的觉再真实，也只是这一刻的错觉。可对于某些人而言，你也不过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罢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沈端的这副模样，总让柏青觉得他在试探自己。明面上看，是他在问对方，但实际上，当第一个问题问时，便是沈端引着他发问。他以笑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来伪装自己，以此让他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