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赢粲走了几步,见柏青没跟上来,这才回喊他。
“我……”柏青想不什么拒绝的话,只好着跟上去。这个地方更阴暗幽静,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腐朽的味,说不清楚是难闻还是不舒服。柏青越走越觉得冷,他一声不发,只是皱皱眉,将衣襟又拢了拢。
柏青则被这场面的有些措手不及,赢粲却一侧,意识就要把他护在后,被他疾手快地推开了。“我不用你护着我。”
赢粲脸有些苍白,“不必问这么多,到了你就知了。”
那女人却依然打坐在蒲团上,嘴里念经的声音却逐渐扬了起来:“若无所明。则无明觉。有所非觉。无所非明。无明又非觉湛明。觉必明。妄为明觉。觉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
“母亲”?!
老实说,柏青看见问那两个字时的赢粲的表,脑海中闪回了一百种有关话本中新旧青梅竹的可能。再上赢粲的份,极有可能是什么因为先帝觉得无法门当对,对方份低微才能将“ta”藏在冷里,时时过来探望……
“嬷嬷,她呢?”
第二间屋的正中的檀木台上摆着一尊地藏菩萨。香火了里三排外三排,看起来,这里几乎是整间殿中最亮的了。
这回没等到柏青开问“为什么”,赢粲先了声,不冷不地喊了那女人一句“母亲”。
赢粲无可避免地被和瓷片溅到,柏青站在他两步
围的阳光光线被朱红的墙遮挡,在地上落一片阴影。
闻言,柏青诧异地回看了赢粲一。
“母亲。”赢粲又喊了一声,这回他还带上了柏青,“我带了人来给你看。这是柏翟,柏青。”
柏青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样多的秘闻他前前后后知的也不少了,可从未听说过赢粲还有个生母!他一时也不知喊人家什么好,那女人一直背对着他,连对赢粲说的话都毫不理睬的样,柏青皱着眉纠结了一会,也跟着赢粲喊了句“母亲”。
柏青一没瞧见,赢粲突然伸过手格挡在他前,那瓷瓶里有,闷声重重砸在了赢粲的手肘上,再哗啦一声直直摔落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
地面看起来比较净整洁,像是不时有人打扫的样。佛台前有两只蒲团,最右的那个坐着个瘦削的女人,正背对着柏青等人,握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
赢粲抿着没什么血的唇,微低着看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样,那女人却一挣开嬷嬷,扑到佛台前就抄起一只白瓷瓶就朝柏青砸来。
“……”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柏青侧轻声问。他的声音略低沉,小巷的两旁似乎能都听见回音。
“皇上……您来了。”
赢粲却是熟门熟路,他伸手敲了敲已有些年月的大门,两人站在门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满白发的嬷嬷来应门。
这不仅是赢粲,连那个女人都愣住了。她停手中拨念珠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着柏青有些歇斯底里,“你叫我什么?!”那嬷嬷赶紧过来扶她。
柏青走着走着才瞧见有些熟悉的殿院落,那是先帝时期留的冷殿,他还以为这些早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