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心了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袁辛夷,等着她满意的听着边的人一个个数落完方璟,回对自己,“柏公来的第二天,不是与我们定了规矩的吗?”
“那个方璟?”柏青呵了一声,他忽然坐直,声音也足气而沉,“我原先就说了,皇上的事我不着,可你们,我却是有权利的。你方才张闭就是他的名姓,你是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还胆敢在众人面前直呼‘男’?是当我耳聋了听不见,还是说这便是你袁辛夷蔑视君上的态度,竟胆大到对后指指?!”
他的手往桌上的空碗一指,袁辛夷等人便同时同步乖乖望去。连一旁小九也没忍住,抿着嘴拿手掩着才没笑声来。
他刻意加重了语调,袁辛夷终于皱起了眉,脸也骤然换上了另一幅,变得有些刻薄起来,“可那个方璟……”
她周围莺莺燕燕的那些人也在七嘴八地附和,柏青仍是拿着那卷,指尖在书页上慢慢摩挲,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呵欠,原来还是因为方璟。
她一跺脚,正要发飙,后便有人唤她,不怕死地嘴辛夷娘娘得皇上恩甚重,想必不会舍得。
“皇上?”
样。
“规矩啊……”柏青笑着,侧着看向袁辛夷,“我定规矩是不假,要你们守规矩也是真,只是这件事,可是由皇上主的。”
“……”
本来便不占理,方才那请罪的声音更是惹得袁辛夷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
袁辛夷却是没察觉,仍然自顾自,“我听说昨日殿堂上那方璟胆大包天,区区一个男竟敢颐指气使责令一众大臣!真是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责罚?其实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要罚你们什么……”柏青也不抬,“我到底和你们不一样,我罚的重了大家都不乐意,既然事是皇上惹来的,你们就自己去皇上那儿,问问是个怎么的罚法吧。”
柏青与方璟不同,后者那张脸阴柔,过了;前者却得益于柏舒,是无论如何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此时,他也正笑着,“谢谢诸位的关心,昨日太医也来瞧过了,是没什么事的。喏,药也吃过了。”
柏青握着那书往边一拍,重重打在楠木扶手边上,也是刺耳一声,满殿都静了。
“……是我们一时失言,请柏公责罚。”
“这倒是。”那袁辛夷的脸稍霁,先前那表的“关怀”本相都了,“昨日殿试上来的事,我们也就是找你这一说。当初自己非要揽事,现在又推说不了?”
“当着我的面都能如此,无人在时,岂不是天都要对不起你们了?”
像是一锤定音。
柏青一字不落地听了,既不敢置信又恼怒。
“没有不。”柏青皱着眉站起来,“既然你觉得我说的话不用,那我今天就亲自领着你
前面铺垫了那样多的东西,还不是由着里能说话的人少,了事就拿他柏青当稀罕。柏青想了会儿前世遇到这种事自己都些什么,无非是顺着这些人说话,事后还去找方璟,语重心长地讲上两炷香的时间,反正该讽刺的还是讽刺,该使绊的也不会手留,一效果也没有,也难怪后来在里待了这么久,没有人怕他,都觉得他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