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翻躺,侧向里又仰面躺平,他再度确认了一关于距离的问题,才又再重新回到侧被朝外的姿势。
柏青重生后便不再愿意让人贴伺候着一些事。例如洗漱和换衣服,在里有小九这个前世今生的熟人,还不算太别扭,在柏府时,连素问都是不必这些事的。
柏青闭上,叹了气。
早饭时分,柏府的人都知柏青得了“特权”的事了。其中最兴的要数柏念,她呼了一声,差从椅上摔来,被二夫人
长平公主暂且不说,这一连几次的事,已经让柏舒有些起疑心甚至找了他谈话了。要是给他知,还指不定要怎么想。
“给我也不要!”柏青那些什么心神意乱啊,脑中空白啊统统都烟消云散了。他裹着被躺来,闭着睛睡。或许是今天太累,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翌日还是赢粲推醒的他。
“……你在说绕令吗?”柏青清了清嗓,“我是在等被。”
“什么?”
柏青着睛伸懒腰,在秋风中鼓足了好大的勇气,这才起了去给长平公主请安。
“你说了不用,是我让人多拿一床的。”
赢粲着一素白的单衣朝床榻走来,却在秦公公退去前,还是让他再拿一床过来。
“算了算了,又不起风,不用了。”
“……没有……不……有吧。”柏青有些窘,在里他肆无忌惮的不在乎,到了家里,却这样犹豫起来。
背后的温度一寸寸升了,柏青却又觉得那不全是赢粲的温度,也有他自己的。
“我在等你回。”赢粲,“我在猜你什么时候会回,什么时候会问我‘为什么’。”
柏青心里被赢粲一连串的“诡异”举动的乱糟糟的,他大脑难得混乱,直到换了衣服扑上床,习惯地往墙里缩时,才发觉这两个枕的距离有多近。除非他整夜都侧背对着外面睡,否则,只要他一翻,就必定会贴着赢粲。
“是啊。”赢粲老神在在的,仿佛有一百个理由,“那也是我要的,不给你。”
那种不节拍的心又开始作乱,柏青没有睁,却能到后的动静。赢粲掀开杯的一角,躺了来。
“你笑什么?看我甚?”
“是我的被。”
房间里一时只剩呼声。床的蜡烛未灭,二人这样的僵直持续了似乎一个很是漫长的过程。柏青左等右等等不到那多一床的薄被,又实在受不了,遂翻坐起。他这一转,这才发现原来赢粲也没有睡,正一手撑着后脑勺,笑得无声,却肆无忌惮的。
其实不论哪种,这些都是避不开的。嫁给赢粲也是,某些事……也是一样的。
屋里正好秦公公也在,他服侍赢粲换了衣服,问了柏青一句,“这种事儿就交给才吧,公是觉得这晚上冷吗?”
“那拿我怕冷当理由的不是你吗?”
“再拿一床薄一些的被过来,青怕冷。”
即使是睡前两人拌嘴,那床薄被还是盖在柏青的上。他睡觉向来比较安稳,但睡得迷迷糊糊时主动往赢粲那边靠也有。
“……我再让人拿一床被过来。”比起距离,柏青更介意的是【与赢粲同盖一床被】这样听起来就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