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和少爷嘴?!”
“你怎么这种神看我?”房间里除了崔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白净年轻人,桌上的茶冒着气,大概才谈了不久。柏青朝素问摆摆手,让他留在外面,自己关了门。
“不敢不敢,我错了……”
素问觉得委屈,“让他们知少爷你长得有多好看不好吗?”
九月二十六。柏青默念,鸿胪寺的名额该定了。果然,午饭时间便有消息传来,赢粲发了谕旨,那新任的鸿胪寺卿定了由薛猷定担任。
“在柏翟,大名什么的都是虚数,喊我青就好。”
百姓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与他截然不同生活,柏青自小到大,锦衣玉,四书五经,却从未真正受过。
张珣也不推脱,他的睛小,笑起来眯成一条,从容地喊了一声青。
离还有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柏青醒后,意识地便问素问今天几号。
柏青伸手接茶杯,朝他挤睛:“那我今天来岂不是对了?”
“……那是以前。”
素问噘嘴,不乐意,“那您又要问……”
正是因为这样不通人世故的自己,才活该被人利用吧?
柏青冷冷地打断他:“我问你今天,又没叫你回答明天,这么多嘴什么?”
“你拿这个东西是要什么?生怕别人不知我是谁吗?”
“是是是……”崔只好无奈地应他
“少爷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还是您十岁时的生辰愿望呢!”
“少爷,今天是九月二十六啦,明天就是……”
即使是预料中的结果,柏青依然心大好。他借着由去找柏昀,却被门的仆人告知柏昀早就了鸿胪寺,今天正赶上他当值,已经去工作了。
柏青也朝他笑,神落在那人上,“这位是?”
前能有柏昀这样的意外收获,实属幸运。柏青这更是乐得没边,他午餐后带着好些银票门,去四合楼找崔。
“嗯……我知了。”
“已有三日。”
张珣却主动起与他行礼,“在张珣,衡州人士,久仰柏兄大名。”
柏青气的疼,“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知我长得有多好看?”
崔哭笑不得,“你也太……唉,我不知如何说你是好。”
早些时候,崔便在四合楼包了二楼的一间朝南包厢,但凡午后去,必定能找到人。
“是吗?那太好了。”
柏青有些意外,“多久了?”
柏青扶额。他可以对赢粲生气,对柏昀生气,但对以前的自己却始终是气不起来,他只到无力。
京城满街繁华,车扎过的车辙声、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卖花的小童有多少个兄弟,母亲病重,他要卖多少花才能赚到五文钱去凑一帖药,柏青上辈到死也不知。
崔给柏青斟茶,说:“今天正巧了,那日你急着走,我想给你见的人就是张珣。”
崔都没想到这个时间关卡上柏青居然还会门,赶忙让人将他请来。
由于婚约的事将近,柏青太过引人瞩目,门有些麻烦。素问特地给他拿了米白的帷帽,但柏青不肯带。主仆两人就像平常朋友似的斗嘴,一边从后门偷偷摸摸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