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常胤的孙zi?历史的探寻者?似乎都不甚合适。
不过人还有一个奇妙的地方就在于,shenti总是先于思想zuochu行动。当常念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牡丹园”二楼的楼梯kou。有细碎的说话声幽幽传来,常念循声来到了东面最里的房间外面。从田太公的kou中常念已经知dao这里就是林玉生的房间。房门虚掩着,不过两扇门中间那一daofeng足够常念将里面的qing况看清楚:一老一少正对桌而坐,对抗的气氛颇为nong1郁。
常念过来的时候两人似乎正争论完一回,中场休息中。突然那个年长的恨恨地拿起茶杯猛饮了一杯茶shui,又将杯zi重重放xiadao:“翅膀ying了,所以连爹的话也不听了?!”
“爹,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个声音成功地与昨夜月光xia的如玉佳人对上了号,是林玉生没错了。
“人二爷怎么想的我不知dao。但你是我儿zi,是我手把手养大的,我能看不chu你的那dian儿心思?玉生啊,爹都是为了你好!”
“我要是女的就好。”
这一句话一chu,林爹大概真的是被儿zi的冥顽不灵气着了,嗓门也gao了起来:“你当真是mo障了!别说你变不成女的,就算能,你也jin不了他们常家的门。戏zi是什么?戏zi在他们那些贵人的yan中不过是玩wu。这就是命,打不破的命!”
林玉生低tou沉默,林爹见状也不再多说,径直往门kou走来。常念惊了一tiao,躲之不及,在者这廊上也无甚可以藏shen的去chu1。于是,他只来得及后退一步,就与林爹来了个面对面。常念心都快提到嗓ziyan,甚至心中已经略过了无数条应对的说辞,可是对方却连yan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与他cashen而过,常念疑惑地目送他离去。
“放心吧,我爹他看不见你。”
常念倏地转tou望向屋nei,林玉生还是那个低tou沉思的样zi。常念像确认什么一般地往前挪了一步。
“应该说这里除了我,没人能看见你。”林玉生转过tou来对着常念louchu一个笑容,然后zuo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常念镇定地,或者说故作镇定地在对面坐了xia来。他的心qing很微妙,他甚至觉得自己实在是冷静得过tou。毕竟回到过去,见到已死的人,那还是自己爷爷的老qing人?!这不guan是哪一件都实在值得人仰天长叹一番。
“你紧张?”林玉生dao,“其实我也紧张。你跟二爷长得真像,但又不像。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是说,真的ting奇特的,这是画本里才有的事。”
常念盯着林玉生,只从他脸上看到令人舒适的笑:“我以为你会生气或者伤心。”
“因为你和你父亲吗?其实我也觉得我应该难过的,但何必为难彼此呢,他过得好就ting好。”
过得好吗?常念想到爷爷每次提到故乡时想往的表qing。那块在kou袋中的怀表突然似有千斤重,要拽得他整个人往左侧倾倒似的。
常念抬tou看林玉生,也许是因为门窗都关着的缘故,一daodao奇异的光与影在林玉生的脸上浮动,像极了那晚shui月交错的河面。常念有些恍惚,面前的林玉生到底是真是幻?而他也确实问chu来了。
问完之后,常念才尴尬地意识到,问对方你是死是活,这样的问题确乎很是失礼。不过林玉生却是在那里认真思量了一xia这个问题dao:“我想我应该算不上活着。”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