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低笑着纠正:“什么伯母啊,人秦少校现在可算您半个儿。”
“妈没跟你客气。”龚兰青伸手指了床,“你上回买的那些补品妈都还没吃……好孩,妈这儿什么都不缺,次,你和兮兮人来就行,再买东西我可要生气了。”
“我自己卡上还有一些……”余兮兮想了想,“以后不够的话,再找我爸妈好了。”
秦峥唇抿成博薄一条线,半刻,从钱包里掏张卡递她面前,“密码是你生年月日,拿着,够你花。”
余兮兮有儿委屈:“是秦峥非要买的,我没办法呀。”
到医院时将近三,太阳毒辣辣的势减弱,南方一带飘来几片云,天微暗,空气而闷,像快要落雨。
不多时,宋姨端着个托盘来了,上摆着四个质地极佳的骨瓷碗,正腾腾冒着气儿。余凌站起,接过一碗递给余母,“妈,小心。”
从果铺来,余兮兮抿唇,扯扯他袖小声:“这桃也太贵了,我们应该换一家买的。”
龚兰青怔了,旋即一拍脑门儿焕然大悟,“对对,是我糊涂了。”
龚兰青说:“好多了……诶,都说了让你们俩别买东西别买东西,怎么说不听呢。”然后拉着余兮兮的手略微皱眉,压低声:“之前我不是专门给你打过电话吗?”
“是。”
“……你还真大方。”她撅嘴,“我可是好心好意想给你省钱。”
他眉心拧起一个结,语气微冷:“你是我老婆,不问我要钱问谁要钱?”
“那当然。”余兮兮抿嘴笑,语气格外认真:“我家首长工作那么辛苦,赚钱养家很不容易的。我为你的贤助,当然要帮你严格把好经济大关。”
“妈,我和秦峥来看你啦。”余兮兮弯腰坐在椅上,嗓音轻柔,“你觉得怎么样?好些没有?”
龚兰青了,“好。宋姨,辛苦你给大家都盛一碗。”
说着话,宋姨抱着个保温桶从茶间里来了,笑容恭敬而温和:“夫人,家把新熬好的燕窝粥送来了。”
秦峥说:“嫁了人还问家里要钱,你好意思?”
“呃……”她被问住,挠挠支吾,“好像是有儿不好意思。”
余兮兮和秦峥病房时,主治医生刚刚查完房,除了病床上的龚兰青外,屋里还有余凌和宋姨。
“好。”
他视线转回去,笑了,没有说话。
*
“对呀。”她,很决:“你放心,我绝对不问你要钱。”
“我的女人我自己养。”
她又接着:“而且我都想好了,考虑到咱家的经济状况,我以后会尽量少买名牌香和名牌包包,买的话也不会问你要钱……”
,“这先生一看就识货。”说着拎起个礼品盒递给秦峥,“您拿好。”
余兮兮愣住:“……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秦峥淡笑,“妈,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龚兰青于是侧目,目光落在那大笔的影上,轻笑,“小峥,你能来伯母就很兴了,买什么东西呢?”
秦峥说:“这地段的铺面租金,差不多。”
秦峥侧目看她,“我媳妇还懂事儿的。”
秦峥眯了睛,重复:“不问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