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略勾唇,极淡地笑了。
那护士长已经给余兮兮的手背消完毒,肤太白的缘故,淡青的血清晰可见。她旋开针,
秦峥无语,臂弯劲儿给她往上一搂,狠狠吻她粉的嘴,咬牙:“哭哭哭。小东西,就知怎么让老心疼。”
“……”余兮兮没搭腔,乖乖巧巧地窝秦峥怀里,恹恹的,垂着帘双眸无神,明显神不佳。
谢医生:“看症状应该只是普通的细菌冒。输见效快,烧应该很快就能退来,你不用太担心。”说完起,去里间拿药去了。
队医院不面向社会招人,护士几乎都是医学护理方面能力突的女兵,有军籍,上过训练场。和城市里滴滴的女孩儿不同,她们吃苦耐劳,能扛得住日晒雨淋,白皙柔的肤也在年复一年中变成了小麦,变得糙。
秦峥问军医:“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秦峥弓腰把她放床上,可刚要起,那女人便又开始闹腾,小手勾搂他脖,紧紧的,怎么也扒不动。他没辙,看这姑娘无论喝醉还是生病都是个小无赖,只能还是把她抱起,放上,耐着又亲又吻,好一阵儿功夫才把她哄到床上躺好。
他逗她,语气淡漠:“你说不打就不打?不行。”
两人一个撒一个溺,亲昵得旁若无人,边儿上的年轻护士一不留神儿就看完全,忍不住抿嘴笑,一边挂吊瓶一边打量病床上的姑娘,由衷叹:“秦营长,您夫人长得真好看,白肤大睛,和您特般。”
算烧了……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话说完,那女人小脸一垮,瘪瘪嘴,眸里登时便浮起层晶莹汽,瞬间就又要哭了。
军医听后皱眉,收起笔,转吩咐一旁的张凤霞护士长,说:“病人况不太好,需要输退烧。去安排床位。”
“你不可以走,要守着我呢。”她纤细的指尖勾勾他衣摆,小声。
余兮兮输的床位安排在一楼,单间单人房,净整洁,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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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兮兮此时晕晕乎乎的,神思混沌,完全在状况之外。睛能看见两人的嘴在动,想知他们说什么,脑袋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不由眨眨,伸手,指尖儿轻轻去挠横过她小腰的手臂,“秦峥……”
秦峥好笑,颔蹭蹭她的脸儿,嗤:“你多大了,嗯?二十几岁还怕打针,给我丢人。”
余兮兮一双迷离大望着他,咬唇,可怜巴巴:“可我就是不想打针呀。”
男人看向她,冷眸中的目光不自觉就柔了来,“怎么?”
她迷迷糊糊,扭左右看看,像是紧张:“是要……要给我打针吗?”然后不等他答话便撅起嘴,柔柔地跟他撒:“人家怕疼,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打针呢?”
这嗓音又又,微微哑,跟小猫叫似的。
“事儿多。”他嘴里不是好话,却俯,温柔亲吻她眉心角,“输了,不许乱动。”
秦峥低,贴近她,贴耳柔声重复了一遍:“乖一。跟医生说,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好。”护士长转离去。
“……”真他妈服。
她呆呆的,愣半晌才摇摇脑袋,很困惑的样:“……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