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跟我拽呢?”余兮兮挑眉,手掌向打了个手势,“给我过来坐好!”
山狼转瞅瞅她,又瞅瞅墙,最后不不愿地走过去,坐――虽然不想理,但是看到手势本无法控制自己……
最近基地又送来了新犬只,几个老医师手名额又已满,主任和领导商量了一番,把两只新犬分给了实习医师余兮兮――她虽还在实习期,但负责山狼以来,工作认真,和山狼相和睦,各项任务都完成得不错,主任赞不绝。
“看看人家……”余兮兮一厚厚防护服,盘坐地上,指了指对面的啸天和逐日,啧啧叹,“这才叫颐养天年。你再看看你,成天凶神恶煞的,就跟全世界都欠你骨一样。”
“汪汪汪!”――你个臭小懂不懂尊敬长辈!被校别嚣张!
时间转过去一个月。
余兮兮敲了敲铁栏,说,“看哪儿呢?让你看对面儿。”她换上一副苦婆心的语气,劝:“小狼啊,你知么?我专门把啸天和逐日安排住你对面,是有苦心的,你多学学人二位,心态平和,火气别那么大,不然拉的便便又要起球了。”
七月,云城最炎的月份,少雨,燥。
这个早上和往日没有丝毫不同。
这一晚余兮兮几乎没休息,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闭上。
*
午的时候军区有领导来视察,主任陪着开会,临时让余兮兮给会议室送资料。送完来,她顺便去了躺洗手间。
这天清晨,余兮兮醒得比往常都早,到基地大门看时间,还不到八。她把袋装豆浆喝完,想了想,然后就转去了军犬生活区。
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柔风;隔楼隐约传来钢琴声,弹奏着贝多芬的经典曲目,跑了一个音后忽然停了,然后是老师责骂学生的声音……
“汪。”――别烦我。
和其余的凶残犬种不同,啸天和逐日的格要温顺许多,加上年龄大了,大多时候都趴在宿舍里闭目养神,优哉游哉。
她有气无力,“好。”
她:“这才乖。”
……
她闭着,抵着他的手背息。
正低着洗手,背后
余兮兮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灰,“行了,我回办公室了,你自己和两个小伙伴聊吧。”说完,摸摸它的,转去了。
“……”
秦峥埋吻她的后颈,“照顾好自己。”
“汪!”――我啊!
*
背后传来阵阵犬吠声,余兮兮回看了,很欣,“看来交得很不错。”
山狼还是副酷酷的样――那两只防暴犬都能当我爷爷了,我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能比么?愚蠢的小个哼。
山狼面朝墙站着,瞥她一,然后把转回去――谁想理你,愚蠢的小个哼。
“汪汪……汪汪汪。”两只金冲山狼吠――小弟弟,我们是搞防暴的,来这儿养老,这儿生活条件怎么样?哇你是作战时受伤的么?
山狼扭――愚蠢的小个哼。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猛地睁开。
余兮兮盯着天花板,手掌无意识摸边的位置,残留的温已经凉透。
新来的两只军犬都是金,分别叫“啸天”和“逐日”,都是年龄到了正常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