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全是一堆糙爷们儿,聊起天来无遮拦,时不时就能蹦几句荤话荤段,纯粹逗个乐,并无恶意。秦峥提醒完后也没动真格,五指松开。
夜风,那小女人仰着脖和他对视,静默几秒后,她清了清嗓挠了挠,语气明显尴尬:“那个,嗯,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跟踪你,我是等你走了好一会儿才的门。”
“……诶。”她急了,辩驳:“是你那战友自己嗓门儿大,我隔那么远都听见是‘华宁路三段’。谁偷听了,我正大光明地听。”
五半左右,天已从黑转灰,拂晓将至。
那边儿扭了,小声说:“没有哦。”
他接起来,也没看来电显示:“喂?”
吉普车停在路边,秦峥脸冷淡,站定后摸烟,嘴里,着,然后伸手拉车门。忽然手机响了。
“……”对方默半天,再开时嗓门儿,气又明亮:“喂,我说、我说你这人就不能正经么!”
她小小声,“所以我等你忙完才打的电话啊。”
秦峥勾嘴角,忽然想逗逗她,故意沉着嗓:“想你男人想的?”
“得得,知了知了,你先撒手……”
他静了静,手指夹烟掸了烟灰,语气柔来,低声:“还没睡呢?”
“睡不着?”
“偷听?”
这次秦峥没答话。
“……”秦峥别过,深一气吐,然后
董成业说:“就刚才那些线索,送禁毒大队,审来估计得要十天半月。”
老董在车里皱眉,试着扭胳膊,然后一凉气儿肺里:“我,老三这手劲儿也忒大了……”
对方沉默好几秒,才传一柔嗓音,细细的,的,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呃,忙完了么?”
他吐烟,白烟雾后的黑眸微微眯起,收起手机,回;街沿上是家还没营业的包铺,门前立着包形状的卡通招牌,旁边,蹲着个纤细人影儿。
董成业抬手,挨个儿凿他们后脑勺,气急败坏:“俩臭小,笑屁!”随后车,钻驾驶室坐好,说,“小,给禁毒大队的何刚打电话,让他直接到第三医院收人。”
背影渐远。
董成业忙把肩膀缩回来。
禁毒大队要花十天半月的活,秦营长十分钟完事儿。绝了。
“噗嗤”。
他眯,嗓音没有温度,“知跟来多危险么?”
余兮兮说:“刚才听电话里说的呀。”
秦峥没再搭理他,等了个红灯,径直走向路对面儿。
两个年轻小战士瞬间不声了。
他语气很沉:“你哪儿来的地址。”
“唔,嗯……”
“也不是怪他……”余兮兮有儿心虚,话也说得底气不足:“但明知要保密还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他拎着喇叭在喊呢。”
秦峥拧眉,走过去,居临地盯着她,眸深得危险。
杰和许终于没忍住,笑声儿来。
小脚,白衬衣,一团,跟个小包似的。
秦峥烟灰,极淡地笑了,“合着该怪人老董?”
杰诶了声,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首长,这审讯毒贩一般都是禁毒大队的事,刚才抓了人,怎么不直接送何队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