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中国一般直接跟谁接。”
“……”刘万疼得大汗淋漓,咬牙关,没吱声儿。
秦峥斜睨他。
秦峥松了手,神冷漠随意,视线中,人大的男人烂泥巴似的去,全因为剧痛而微微搐。
董成业悻悻笑了笑:“得得,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刘万缩在副驾驶位置上瑟瑟逗着,满冷汗,忽然,有人猛扯住他领往前拖拽,董成业压着嗓威胁:“听着,从现在开始,老们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有半个字儿假话就立宰了你!明白了?”
刘万一副哭丧相儿:“哥!大哥,首长!我真啥都不知啊……我本来就胆小,上回你们那行动之后,把我胆儿都给吓破一半,回国之后隐姓埋名卖假酒,早金盆洗手从良了。”
他勾嘴角,笑了,“装哑巴?行。”话音刚落,刘万的左手腕骨开始往上狰狞翻扭。
“……”他鼻青脸,鬼叫一声,“哥!别别……我是真不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不知啊!”
秦峥面无表地垂眸,扑手上的灰:“不急。得先把一些事儿清楚。”
“哎哟喂我的亲哥哥嘞,我他妈就一翻译,哪儿知这个!”
秦峥拿尖了腮肉,拎起他另一条胳膊,眯,语气极淡:“我再问你一次,中国区合作商是什么人,你们一般跟谁接儿。”
一瞬,人骨发脆响,刘万脱力倒向一边儿,攥着断手,嘴里撕心裂肺惨叫。
然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低缓,沉而稳:“南帕卡在中国的合作商是什么人。”
董成业讥讽:“还以为你这孙骨多呢。”
刘万闷哼。
“别!哥!”他顿时吓得大吼,“我说,我把知的都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行了吧!”
镜蛇面扭曲,杀猪似的鬼哭狼嚎。
边儿上,董成业睛都瞪直了,结巴,“老三,你这是不是也太狠了,这厮是个要犯,不能这么整吧……”
秦峥后仰靠上椅背,了烟,
董成业拉开车门,一脚踹过去,凶神恶煞骂骂咧咧:“他妈的,畜生玩意儿,老实儿!”然后抬看秦峥,问:“峥哥,现在怎么办?送禁毒大队么?”
“上次捣毁行动之后,南帕卡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刘万嘶声骂:“我艹你大爷!”
将近黎明,夜幕黑得像墨,白奔驰车里阴森黑暗,只能听见人的痛呜和息。
“不知?”
后座上的年轻士兵一脚蹬过去,狠声:“少装死。”
*
董成业一拳揍过去,“少跟老乱放屁!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刘万咽了唾沫:“不知。”
车钥匙拧动,动作飞快。
刘万吃痛,咬咬牙,转一拳撼上。
刘万珠乱转,缓慢,颤声:“好、好好好。”
背后那人面极冷,车空间小,他却未受半儿影响,闪开,抓住那只右手狠狠一拧,净利落至极。
然而,没等汽车发动半步,一大力便拧上了他左肩,力可怖,几乎能生把人骨粉碎。
秦峥淡笑一声,然后,五指抓住刘万右臂,狠狠一卸,空气里顿时“咔”一声儿响。眨功夫,那条人胳膊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反剪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