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兮拿冷洗脸,双颊温度终于稍微降去,摇,“不吃了,我得上赶去基地。”
明明得日月无光好吗?!
是那个人的车。
空地上停了辆黑吉普车,牌照熟。
周易不知她又发什么疯,皱起眉,敲敲门板说:“药还没喝完呢。”
住嘴,咳得上气不接气。
“合着人秦峥给你灌酒了?”
声哗啦响起。
余兮兮关了电脑起离去,一边往办公楼外走,一边整理钱包里的零钱。
“是啊。”
余兮兮回拂开她的手,黑亮的瞪大,似乎不可置信:“秦峥?”
“扣的工资你发给我?”
“对啊。”
忖度着,她又羞又怒,脸红得像要滴血,咬唇,尖儿上的味竟也像残存记忆碎片。秦峥的气息,秦峥的温度,秦峥的味,逐一浮现。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艳阳照,气温火辣。
余兮兮一阵慌乱,即使知是心理作用也惴惴难安,往外冲,一扎洗手间里刷牙漱。
周易拍她的背,嘀咕:“这什么反应……”
她一滞,意识的行为竟是移开,密集迈步,恨不能披个隐形斗篷跑起来。咬牙儿,低骂了句“阴魂不散”
闻言,余兮兮没说什么,笑肉不笑地转走了。
这话不中听,但无可否认,话糙理不糙。昨晚是她大意。那种白酒她没沾过,一去不知厉害,后面劲儿上了,再想后悔却已迟了。所以才让那个男人给……
午五半,所有医师准时班。
“所以就是你自己逞能自己作!”周易瞪她一,“幸好你那军哥哥是个正经人,不然就你昨晚那样,让人办了都不知。”
正经个屁。
余兮兮默。
“不用那么急。”
余兮兮眉弯弯,“嗯,你们辛苦了。”话刚说完一转,她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
余兮兮有儿委屈,低声辩驳:“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喝酒。”
“得了吧,秦首长帮你请了上午的假。”周易吻揶揄,微挑眉:“那位爷金一开,谁还敢扣你工资。”
周易说:“你昨晚烂醉如泥,是秦首长把你送回来的,还让我好好照顾你。”说着拿手指戳她脑袋,“我说大小,你能不能长儿心?知自己喝白的不行还逞什么?”
“路上小心。”
今天她是挤地铁来的,自然也要挤地铁回去。
“……没。”
基地的退役军犬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医师,余兮兮刚来,又只是助理职务,自然没有多余军犬分到她手上。
“……”
一天过去,她的工作容少得可怜:把上个月的所有检报告归档,然后往主任那儿送了份资料。
虽然请过假,但余兮兮还是赶在午饭之前回了基地。好巧不巧,今天有军区的领导来检查,大家忙碌,并没几人注意到她半天不见人影的事。余兮兮松了气,套上白大褂开始工作。
余兮兮双手撑洗漱台上,静片刻,转,视线看向周易,眯了眯:“你刚才说,秦峥是正经人?”
“他怎么会……”
周易问:“怎么了?”
路过训练场,几个牵军犬的迷彩服士兵笑盈盈地同她招呼:“余医生,班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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