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了,鼻,肌肉乏力
回到家,余兮兮洗完澡后蒙大睡。中途宋姨来喊过她一次,她睡得迷糊,什么都没听清楚就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宋姨,“刚到。”
余兮兮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冥思苦想,然后,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周易发过去一条语音:“我申请政治避难。”
于是她忖度片刻,全当普通朋友寒暄了,客气而疏离:“你淋的雨比我多,所以你也多吃药吧,国家栋梁更应该护,呵呵。”
夜里十,雨停了。
她表微微一变,忙把碗回宋姨手上,低声说,“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我不舒服,已经睡着了。”说完就关了门。
“砰”的声,她重新关上车门,撑伞站定。
周易说:“你应该和他们好好谈,我相信你爸妈没那么不近人。”
不多时,周易回复过来了,语气很无奈:“又想往我家躲?”
屋外,宋姨端着空碗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摇。
秦峥一烟完,淡声说:“有事打电话。”
*
淋的雨比她多,所以就得多吃药,什么怪逻辑。
脚步声离去。
其实余兮兮才醒,并无睡意。
雨还在,总算小儿了,淅淅沥沥,打在浅粉的碎花儿伞面上。
人有的时候说“晚安”,只是一种意识地回避,回避令自己不愉快的事。她锁了手机躺床上,面无表地回想周易那些话,然后带儿嘲讽地笑。
突的,余兮兮听见这么句话,像是关切的字句,语气却冷静得严肃。
她底闪过诧异,几秒过后回过神,有尴尬地,“哦……嗯,我本来也这么打算的。”说着,想起之前两人同撑一把伞,秦峥握着伞柄,伞面却大半都在她,以致他从里到外全湿透。
“……”秦峥一边眉微挑,转看她。
习惯制给女安排人生的冷漠父母,近人?呵。
她静了静,敲字回复过去:再说吧。我明天过来,睡了,晚安哈【打呼】。
臂位置湿了一片,雪纺料粘着肉,勾勒条纤细曲线。
那的余兮兮丝毫不察,她撑伞的手发酸,想请这位少校早走,又觉得不礼貌,只能打着神默默站好。
黑吉普很快驶离,雨幕。
周易:“躲跟吵都不是办法。”
窗外的天还没有亮透,远远望去,依稀能看见昏晓交织的边界。
余兮兮沉默须臾,木着脸打字:不然呢?
第二天,余兮兮起了个大早。
“……”
*
卧室外,宋姨的声音传:“二小。”
余兮兮接过姜汤小小地喝,听见一楼客厅有人声,便皱了眉,“我爸妈回来了?”
宋姨把手里的碗递过去,柔声,“喝姜汤。”
她拆了颗糖嘴里,混说:“一见面就说国的事儿,我懒得跟他们吵。就这么定了啊,我明天上午过来,么么。”
余兮兮长发睡成乱鸡窝,随手了把,只觉脑沉得厉害。几分钟后,她裹着睡袍床开门,打哈欠,“宋姨,你还没休息么?”
“回去喝抗病毒冲剂。”
她哽了,最终还是缓慢,“……哦。”心说大约可能肯定是没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