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走不到那个时候。”斯普沉声说。“不只是我，所有在黑暗中憧憬黎明的人，都将注定无法亲走黎明。”

Draco微微闭上睛，轻声叹了一气：“那么教授，我会死在这里的吧？”

“我不是邓布利多，并没有耐心引导新手。”斯普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既然已经耐着告诉了你这么多事，你认为我只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一么？”

Draco脸愈来愈白。他闭上了嘴，一个字的反驳也说不来。

Draco死死的咬住唇。斯普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把一把的戳自己的心脏。他也曾试图说服自己，Harry对于自己的并不全是由魂主宰的。但是斯普的话把他生生的拖了现实。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斯普所说的才是真相。他甚至想过，当伏地被杀死后，当一切回归正常后，当Harry终于彻底的从魂的影响中解脱来后，如果……那么，他离开也是可以的，毕竟没有成咒的承诺，也不过就是几句无伤大雅的空话而已。

，你竟然知魂。那么你会不知魂对于佩者的影响么？”

“你知主人对于你的血统的执念。而当这样的执念伴随着魂一并影响了佩者之后，将其引导成为其他的对于优等生的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你唯一不能确定的是Harry究竟被影响到了哪一种程度，但是你还是选择了赌一把。”斯普说。“看起来效果不错啊，小malfoy。”

没有抱着必死之心的人，是不会为着缥缈的光明而主动纵深渊。而那些虽然企图挣脱黑暗但却没有足够勇气的人，只能如他自己一般，在交界的灰地带苦苦挣扎，无法投光明，也不敢为着碰不到的结果而彻底的没黑暗。

“Harry或许永远都不会知这些事，他也并没有知的必要。他是被选中的救世主，所以他不能辜负所有人倾注在他上的期望，包括他可能永远不知其存在的那些人。”斯普继续说。“谁都不被允许去妄图打破这样的平衡，包括你。”

终究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渺小而胆怯。怀抱着最后所残存着的一丝理智，在别人的博弈中无谓的沉浮。

Draco没有说话。此时斯普的样仿佛与记忆中布莱斯的形象重合了起来，他们在说着一些他不曾想过的话，一些足以让他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话。Draco从来不曾了解过的那些人，而此时此刻却仿佛正一一让他窥探到所谓光明后铺天盖地的迷雾。

Draco承受不了这样的不安，所以他总悄悄的麻痹自己，自己所求的不过是一直生存到战后，在战后也能一直生存去而已。但是无论是布莱斯，还是斯普，他们的话却剥了他的伪装，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弱和自私。

“但是教授，深渊的勇气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draco疲惫的回答。他有些累了。他甚至已经想不清楚自己这么久以来所的事都是为了什么了。他简直一劲都没有了。

脑海中的混沌让他无法正常的思考。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垂死挣扎：“那么您呢？到了战后，您与Harry的曾经拥有的关系，也会净净的不留一丝痕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