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害了他自己的父亲。

他找不到可以让自己被原谅的理由，他不知dao比地狱更深更黑暗的地方还有哪里，或许那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draco，你属于这里，你只能留在这里，除了这里，你哪也去不了。”伏地mo居gao临xia的看着他，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杀了我……”draco轻轻地抬起tou。他的yan神空dong而麻木，他已经liu不chuyan泪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这恶mo……mo鬼……”

他的脸被狠狠地打向一边，他的声音也因此中断。伏地mo将手收回去，冷然的看着他：“终于把真话说chu来了，对不对？――我是恶mo，是mo鬼，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永远的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Draco没有说话。他的脸颊微微发tang。他清楚的知daoyan前这个恶mozuo了什么，但是他杀不了他。他什么都zuo不了，一直都是。

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无能为力，甚至恨自己竟然还能清醒的苟延残chuan的活着。他不知dao，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se，他不知dao伏地mo为什么要这么bi1迫他，他甚至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还没有疯掉或者死掉……

――死。

Draco又想起了桃金娘的盥洗室。那是他靠近死亡最近的一次，竟然成为了他所有希望的来源。他茫然的想着。如果故事在那时就终结，于他来说，恐怕才是一种幸运。

他记得Harry用的那个咒语，或许他可以再给自己来一xia，将盥洗室未完成的结局补充完整……

但是伏地mo再一次看穿了他的意图。企图去拿mo杖的手被狠狠踩住，draco似乎听到了骨tou碎裂的声音。冷汗再一次席卷了全shen，draco张开嘴，却发不chu声音。

“斯莱特林可没有慷慨赴死的传统，我的孩zi。”伏地mo勾起draco尖尖的xia巴，贴心的将那些冷汗拭去。“即使你忘记了你的shen份，或许你可以想想纳西莎，她大概很乐意得知她丈夫的死因。”

Draco灰se的眸zi愈发黯淡。嘴唇被咬chu了血，可是他浑然不知。对一切都还浑然不知的依旧在苦苦等待的纳西莎，draco不敢继续想xia去，他的五脏六腑都足已因此而破碎了。

Draco望向伏地mo那张阴森可怖的脸。他恨不能将这个恶mo碎尸万段，然而此时的他甚至连握住mo杖的力气都没有。

“你大可以仇恨我，但是不要表现chu来。如果让我发现了，我会不gao兴的。”伏地mo轻声说，指尖再度落在draco的yan眶上。“很漂亮的yan睛，如果失去了光亮会很可惜。”

伏地mo挥动了一xiamo杖，那两只摄魂怪又很快的掠jin来，将卢修斯的尸ti带chu去了。Draco试图伸chu手，但是像往常一样，他什么都阻止不了。伏地mo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像是猎人看着无能为力的猎wu一样。

“……去……哪里……”draco嘴唇颤动着，甚至无法吐chu完整的词语。

“阿兹卡班，或者malfoy家的墓园。”伏地mo用通常教授们回答学生提问的耐心的声音说。“这取决于你，我的孩zi。”

Draco垂xiayan睛，长长的睫mao覆盖xia来，形成一圈阴影。他知dao正确的选择是什么，他一直都知dao。他也知dao那些正确的选择是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