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嘴唇、牙齿、都在打颤，他说不话，甚至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应该讲话，只好木然。

无法碰，无法行动，甚至无法发声音。德拉科只能睁睁地看着左臂被那团火焰吞噬。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左手臂迅速扩展到浑每一个细胞，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只能睁睁地看着，看着。大滴的汗了灰的睛，也没能让他哪怕眨一。

这些疼痛也会慢慢消失的吧。德拉科想。然而那个可怕的，深深地烙在左臂上的黑标记，恐怕一辈也不会消散了。

“但是孩，”那位大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蛇一样的瞳孔注视着跪在面那个颤栗的小小影。“你不会搞砸的，是吗？”

“尔福曾是我忠实的仆人。可是卢修斯搞砸了一切。”那位名字不能被人们提起的大人喑哑的嗓嘶嘶地说。难掩的怒气仿佛在阴冷的空气中又凝结了一层寒冰。“我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看近在咫尺……消失了。”

德拉科记得那个预言球，也记得父亲几乎瞬间苍老的面容，更记得父亲神里的惊慌失措和绝望。卢修斯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才搭建起来的尔福大厦，就那么一瞬间，随着那颗破碎的预言球，轰然倒塌，与那里面存储着的预言一起，飘散在空气中，不见了踪迹。

德拉科并不敢抬。他知自己会面对谁，他早就知。但是他并不知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措手不及。

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德拉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禁锢咒消失的时候吧。德拉科能觉到自己可以动了，然而却没有一丝可以动的力气。他躺在地板上，大大地着气。黑的火焰已经消失了，但疼痛还在。

学生来说，六年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在上一年通过或者没有通过考试的他们都需要在即将成年的六年级来好好思考自己未来人生的路应当通向哪个方向。

德拉科觉到那位大人朝自己走近，他听到了杖挥舞时风动的声音。紧接着，德拉科闷哼一声倒在地，左手臂上一团黑的火焰熊熊烧起。

“不要挣扎，这是赐予你的勋章。”那位大人嘶嘶地说着。立刻有人朝德拉科发了一个禁锢咒。

然而对于十六岁的德拉科来说，要思考的东西比起同龄人要少很多。在上一年还错综复杂的通向未来的路经过一个暑假就全都销声匿迹了。就好像是格兰芬多那些该死的楼梯一样，全都调转了原本的方向，凌空悬挂着，像一座座绝望的断崖。前的路只剩一条，通向的地方弥漫着重的雾气，他什么也看不到。

“好，很好。”那位大人站起来，指尖夹着杖。那条叫纳吉尼的大蛇盘着蹲在旁边，嘶嘶地吐着红的信。“我将赐给你这份殊荣，成为我的仆人。”

“好孩。我要你替我去一件事。很简单的事，”那

德拉科已然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来到小汉格顿这座看起来已经荒废了的阴冷的麻瓜老宅里的了。刺骨的寒气从地板上源源不断地想他袭来，刺穿了他的膝盖，蔓延到他的全。德拉科深深地垂着跪倒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剪裁得的衣服实在难掩止不住的颤栗。

是应该到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