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倏地站了起来，认真：“我想起来一个地方，你们要找的人说不定会在那里！”

清时对此看来丝毫没有顾虑担忧，只：“我只要找到她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堆雪早知自己劝不动此人，然而等将话说尽，却依然觉得不甚放心，他想也不了这个家伙，最后终于懒懒往椅背上靠去，再次问：“那你接来准备去哪里找？”

“将去过的没去过的地方，再走一遍。”清时看来是有着不死心的意思。

半月之后,清时来到了白锦所说的那地方。

堆雪知自己劝说无用，看到清时这般模样，想到他从前将逐浪城众人自山中救的形，不觉又是一叹。烛明殿成立这五百多年里，清时了许多事，也渐渐展了锋芒，成为了烛明殿最为大的利刃。然而如今清时妖力尽失，褪去了烛明殿主人的份，他却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相见时那个温和谦恭的少年。

清时，无奈：“若非当初以自妖力助我化形，我恐怕如今还如法化为人形。”

“烛明殿呢，你真的不打算再了？”堆雪又。

快问：“你还要继续找去么？”

堆雪正再说些什么，一旁的白锦却是突然叫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忽而：“我想起来了。”

兜兜转转过来，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念及此，堆雪不禁皱眉又：“你可曾想过找到她之后又要怎么办，如果她依然未清醒，还要手伤你，以现在的你，恐怕本撑不过她一招。”

清时：“花妖修行本就困难，如今妖界太平，我已经不打算再花时间去过多修行了。”

“你看我现在这副样，还如何能够掌烛明殿？”清时摇笑到：“烛明殿交到你的手里，是最好的选择。”

清时笑，然而从那笑意之中，堆雪却看了愁绪。

堆雪闻言知劝说无用，终于顿住了话。清时当初想要变，是因为想要保护南渊，如今南渊都已经不在，他自然也无需再变，他现在所想的事，或许只有寻找那人而已。想到此，堆雪放弃了方才那番念，转而拎起一旁酒坛喝了一，终是：“那你一路要小心，找到南渊以后，就回来吧。”

只是堆雪仍忍不住问：“你的妖力当真都没了？”

清时毫不犹豫：“自然。”

“那你再去修炼就好了，你才是烛明殿的主人，我们等你修行回来，百年千年都等。”堆雪依然不肯放弃。

“当真？”堆雪对此十分怀疑。

南渊化赤追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她只能在自己能够控制的时候，尽量远离清时，远离到一个谁都无法寻到的所在，到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离开的所在，这样才能够保证不会伤害清时。

然而清时颔首确定：“她不会伤我的。”

白锦望着窗外远的天际云，神凝重：“一个只能去，却不能来的地方。”

第七十章

“什么地方？”当先询问的人是清时。

“嗯？”堆雪回往白锦看去，清时也是一怔，随即等待着白锦再次开。

想起当时在千山岭中，赤追发狂伤及清时，最后转离开的景，堆雪继而又：“我想，她应该是怕自己伤了你，所以才会躲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