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渊之前也曾经听清时说过类似的话,所有人都在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九原,只因为九原素来为妖界为狐族鞠躬尽瘁,从不会zuochu这般与整个妖界为敌的事qing,但此人若不是九原,又如何会有着这样qiang大的实力,又如何生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解释,而如今,清时所要告知南渊的,正是这个解释。
“当初爹在千山岭中遇见我,并以自shen修为助我变作人形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快到穷途末路了。”清时低着tou,回忆当时的qing形,轻声dao,“他说他在被人追杀,那人会将他吞噬,让他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我问他,那个想杀他的人究竟是谁。”清时dao,“爹说,那个人是整个妖界最qiang的人。”
当初说完这句话之后,九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话当初的清时的确不能够明白,也不明白九原为什么发笑,但如今想来却完全能够明白了。九原以为自己说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笑话,这话听来有些自负,因为他所要面对的那人就是他自己,而他kou中所说妖界最qiang的人,也就是他自己。
然而当时尚且年幼的清时gen本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睁着yan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九原gan1笑两声觉得没意思,终于轻咳一声板回了脸。
回想起那时候的qing形,清时直至此时才神qing复杂的笑了起来。
南渊自然也听懂了这句话,因为整个妖界都知dao,妖界最qiang的人究竟是谁。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九原?”
“因为千山岭。”清时低声dao,“我也是这几日来到此chu1,串联起从前的事qing,才将此事nong明白。当初爹为镇压千山岭的灾劫,在这里布xia了阵法,虽然将灾劫镇压在山岭之中,却也害死了当初四族征战的大bu分人。”
“山岭里面发生了很多事qing,许多人被那邪气所侵蚀丧命在此,爹虽然妖力深厚能够免于一死,但却也承受了更严重的后果。”
南渊听至此chu1,终于明白了些许,喃喃dao:“邪气?”
清时diantou:“那些邪气起初还能够被爹所控制,但长此以往却极为耗神,爹chu不了千山岭,便在此地日日与那些邪气相抗,但纵然是再qiang大的人,也有耗尽力气的一天。”
南渊神qing凝重dao:“他被邪气侵shen了。”
“对。”清时dao,“他自己也知dao自己若是被邪祟所控制,整个妖界必然大乱,所以他一开始便zuoxia了准备,在被mo气侵shen之际,他将自己剩xia的意识与bu分妖力分离而chu。”
所以这天底xia,才有了两个九原。
而当初遇见清时,并助他修成人shen,最后死在那山谷中巨树之xia的,正是那为了逃离邪气侵蚀分离而chu的九原。那是由九原的妖力所凝聚而成的幻象,并非真实**,所以当初在南渊等人chu2碰到那句shen躯之时,他便立即破碎消散了。
“而爹的肉shen,如今早已经被山主所占据了。”清时低声又dao。
南渊终于将一切明白过来,只是随之却又有了另一重疑问,她看向清时dao:“九原大将军他,还有可能恢复么?”
清时无奈摇tou:“不知dao。”
这句话声音极轻,没有太多qing绪在其中,但南渊却知dao对于清时来说,yan前的局势有多么无奈。
她低声宽wei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