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里是几只蒸好的大闸蟹。现在正是吃蟹的好时节,章家的老保姆特别擅长这个,想来是程铮在舅舅家吃饭,看到餐桌上有螃蟹,想起苏韵锦也喜吃,就特意给她带了回来,而章晋萌一向疼外甥,岂有不答应的。
――“今天拆石膏了,走路的时候觉怪怪的。”
――“我到家了,没带钥匙,你在哪里?”
――“我在舅舅家吃了饭就回去,你也早回来。”
――“苏韵锦,我数三声你再不现就死定了。”
程铮灯也不开,用力坐到沙发上沉默不语。习惯了他发脾气时恶形恶状的嚣张模样,现在这个形反倒让苏韵锦到不知所措,她亮了灯,打开他带回来的饭盒,挤笑脸:“拿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
“韵锦,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回家?”徐致衡的车停在她边。
等到她从闹哄哄的饭局中,已经过了晚上十,那些白天一本正经的大客一到了酒桌上就放开了,苏韵锦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年轻女,饶是现在酒量锻炼得比以前稍有步,但是在空腹的况被客灌了几杯,还是有些眩晕。
想到了程铮,苏韵锦从包里找手机,不看则已,一看之不由得吃了一惊,屏幕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程铮打过来的,还有好几条短信:
开锁的时候,他似乎闻到了她上的酒味,面更是结成了霜。门一开,他就绕过她自顾自地走了去,苏韵锦在门顿了顿,略微到有些尴尬,连忙提起地上的那个饭盒,尾随着了门。
――“我脚要断了!”
――“我让司机回去了,你搞什么鬼,赶快回话。”
“哎呀,这螃蟹看上去真,我最喜这个了……我吃一个你不生气吧?”苏韵锦特意用
――“你没事吧,别吓我,我很担心。”
苏韵锦虽从未觉得副总对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但程铮既然明确表示过不喜自己和他走得太近,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心想何必为了省几个打车钱惹另一番风波,于是笑着对徐致衡挥别,“谢谢徐总,不用了,我住得很近。”
――“章粤和姓沈的闹别扭了,等司机送我。”
,但看得他们都为关系和解而松了一气,苏韵锦也放心了。今天公司针对他们的策划案召开评审会,几个重要的经销商也参与了会议,当场并没有给结论。晚上徐致衡牵宴请几大经销商代表,让市场负责新产品策划案的几个人也一块儿陪一,听听他们的意见。苏韵锦不敢推辞,发前给程铮打了个电话,得知他跟章粤一起回舅舅家吃晚餐,也就放心地随着同事们去了聚会的地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程铮直起来,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动了动刚拆石膏的那条,眉顿时一蹙,苏韵锦也知他骨伤初愈,不宜站久,看在里就更加心虚。
晚风袭来,苏韵锦忽然一个激灵,薄薄的酒意全散尽了,她不敢耽搁,连忙拦了辆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回家。气吁吁了电梯,只见程铮靠在门上,手里抓着外套,一旁的地板上扔着个打包好的饭盒,脸不大好。
她小跑着上前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你没带钥匙又回得那么早,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