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
程铮院后,在苏韵锦这边待了两天,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回了学校。他离开后,苏韵锦过了一天才意识到,在这两天里,除了腻在一起,两人好像没别的事,竟然都没有想过要避孕措施。她事后才害怕了起来,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打死也不好意思到药店去买药,万般无奈,找到了莫郁华,吞吞吐吐地对她说了事的始末。莫郁华二话没说,抓起她就往药店跑。
临近毕业了,两人今后何去何从成了个大问题,苏韵锦家里没有任何的依仗,凡事只能靠自己,但家里辛茹苦把她养到如今,她势必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承担起女儿应尽的责任。边同学也都开始为求职而奔波,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沈居安一般优秀和“幸运”,据说这一两年,她们这个专业的工作并不好找。
他在她上半睡半醒地伏了一阵,又再卷土重来,一整个晚上,一对少年男女探索着、分享着那陌生隐蔽的激,汗湿了又,最后在苏韵锦沉沉睡去之前,只听见他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韵锦,你是我的,我的!”
药是吃了,但毕竟没有赶在最及时的时候,就连莫郁华也不敢说绝对的没有了危险。苏韵锦在担心害怕中度过了一个星期,直到经期终于如期而至,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才落了地,暗自庆幸电视里风一度、珠胎暗结的苦命节没有在自己上发生。可也定了决心,今后决不再这么草率。
不知别人的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如坐云霄飞车,时而飙到云端,片刻又坠落谷底。
从程铮返回北京的当天起,全宿舍无人不知苏韵锦有男朋友,因为他的电话之勤,套用舍友小雯的话说,就是接电话都接到手残废。以往在宿舍电话最少的苏韵锦经常在床上抱着话机聊到夜深。开始苏韵锦还有些沉醉在恋的喜悦中,时间稍长,程铮的霸让她不禁暗暗叫苦,偶尔打电话几次找不到人,或者一言不合,就会发一顿脾气。好在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见苏韵锦懒得理他,如同熊熊烈火烧到一团湿透了的棉花,也就自然而然地熄灭了。所以,每次到最后主动结束冷战那个人都是他。
两人分隔两地,一南一北,距离甚远,只要一有闲暇时间程铮就会往苏韵锦这边跑。苏韵锦心疼花费在机票上的钱,他却始终满不在乎,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大四上学期快要结束前,他以方便苏韵锦找工作为由给她一手机,苏韵锦拒不接受,既是因为贵重,私心里也害怕有了手机之后他无时无刻不询问自己的落,那连半清净的空间都没有了。结果那家伙二话没说,打开二十三楼的窗就要把手机往外扔,苏韵锦心里喊了声“祖宗”赶紧去拦,除了收别无他法。如她所料,自从他随时随地都能和她保持联系之后,苏韵锦每听到他给她设置的专属铃声响起,都是一阵痛,怎么也想不通,旁人看来那么冷傲矜持的一个人,为什么一旦了,会变得这样的黏人?
过分的和冲动让他们的第一次草草收场,苏韵锦任由他像个孩一样趴伏在自己前,想狠狠骂他,却无声地用手环住他光结实的背。
莫郁华说:“好歹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