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的脸一红,忙:“哪里的话,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仪式罢了。反正我们这边的亲戚少,你来了正好,尽住,就怕我们这里太简陋,你不习惯。”
“那你赶紧吃,天没黑之前应该还有私人的客车回去。”苏韵锦促。
程铮当然听得她的意思,无辜地说:“上次来找你把我妈的车给撞了,她气得要死,和我爸一商量,毕业以前都不让我一个人把车开去了。”
程铮只说父亲在省设计院工作,母亲“小生意”。苏母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再看向程铮时里已带着“丈母娘的慈祥”。
“哪里呀。”苏母又是兴又不好意思,趁机又问了程铮父母的工作单位。
“这不是特殊况嘛,我正觉得家里冷清过了。对了,程铮啊,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
“你是坐班车来的?”苏韵锦狐疑,以他张扬的个,刚拿驾照尚且把家里的车开了来,这次怎么可能如此低调。
苏韵锦之无味地拨了几,就对程铮说:“你吃快一些,好早回去。”
程铮赶紧:“我睡这沙发就好。”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苏韵锦完全无语了,程铮也老大不客气,竟然也没推辞,“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谢谢阿姨。”
“怎么会?”程铮大喜过望。
妈妈一离开,苏韵锦立刻换了副表,小声:“你就装吧,装够了上走。”
程铮闻言,放碗筷,却看着苏母,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来得巧,不知能不能也参加……嘶……参加您的喜事?”他把脚往里收了收,不让苏韵锦再暗地里使劲踹他。
“妈,我们家也没他住的地方呀。”
净,看得阿姨很费心思,哪儿像我妈,一闲来就知往脸上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房间比我的还乱。”
“妈你怎么了,随便把人留家里。”
“没事,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好。”
妈妈的饭菜很快上了桌,比平时丰盛了几倍,还一个劲儿地给程铮夹菜。
程铮不
“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来者是客。你就睡韵锦房间吧,韵锦,你就和我挤一挤。”
早已习惯他说不什么好话,苏韵锦原已作好被他嘲笑的心理准备,谁知程铮只是“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
程铮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观察她的家,很快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振奋:“你家怎么贴了喜字?不会是你妈早就预到我会来,准备立刻把我们送房吧。”
如果不是怕惊动妈妈,苏韵锦说不定会把那杯茶全泼到他那可恶的脸上。她咬着牙,有些不自然地说:“是我妈妈的喜事,她准备再婚了。”
“你们慢慢聊,看看电视也行。我给你们饭去。”她笑容满面地了厨房。
“惨了。”程铮发愁地说:“怎么办?午最后一班回省城的车是五,现在都四五十了。”
吃过饭,妈妈就去散步了。苏韵锦拒绝领着程铮招摇过市,所以没有门,收拾好碗筷,就一边看新闻,一边坐在小桌旁叠纸盒。有过上次那种不愉快的经历,苏韵锦不愿再与那个厂家的人打交,这批纸盒是妈妈领回来的。虽然明知厂家苛刻,但她想到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妈妈减轻一负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