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家庭的巨变,她害怕妈妈再什么事,来不及放行李就要问个究竟。可妈妈一反常态地支吾了一会儿,久违的红晕又现在她的脸上。听她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阵,苏韵锦才搞明白,原来妈妈在那家服装厂临时工,老板听说她以前在单位里是会计的,就把她调到办公室去账,一来二去,竟和老板了火花。那个服装厂老板比妈妈小一岁,离了婚,也带着个女孩。碍于女儿的受,苏母一直不愿意公开这段关系,可最近男方向她提了结婚的想法,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等女儿回来再说。
“韵锦,不是我说你,男朋友过来也不在家候着,人家阿铮都等你半天了。”
苏韵锦面肌肉不受控制地轻微搐两。李阿婆也是这栋楼的老住了,一向以明小气著称,她自家的蜜饯在廊檐晾晒的时候,二楼张老师家的小孩偷吃了一块儿,被她至少骂了半年。程铮也够会装的,不知使什么迷魂大法哄得阿婆像拾到宝一样,
后来,在妈妈的安排,苏韵锦也见过那个男人几次。跟爸爸的文弱儒雅不同,他长得憨厚而普通,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似乎没什么文化,但也没有生意人的奸猾,看得对妈妈很是呵护,这就够了。也许是知苏母很在意女儿的想法,那男人对待苏韵锦也十分小心,苏韵锦合地喊他叔叔,他搓着手,开心得只会笑。
说完,她看到了妈妈里的泪光,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因为悲伤。
苏韵锦暗暗叫苦,“你又来什么?”
苏韵锦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妈妈紧张又期盼的模样,她知,妈妈其实很担心她会说反对的话。几个月没见,妈妈的面颊丰盈了不少,再也不是失去爸爸时心如死灰般的憔悴。女人不是什么年纪,都需要有人才。
再简单的婚礼也有不少繁琐的细节,妈妈除了开心,没有什么主张,女方这边的事就由苏韵锦全面负责张罗。仪式的前两天,她和妈妈提着采购回来的大包小包刚返回自己楼,就看到一楼的李阿婆乐颠颠地迎了来,笑成一朵花似的说:“韵锦,苏师母,你们看是谁来了。”
苏韵锦想,她有什么权利反对妈妈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妈妈四十多了,这样两相悦的机会不会再有很多。所以她抱住了手足无措的妈妈,只说了一句,“我相信爸爸也会和我一样希望妈妈幸福。”
苏韵锦家孤儿寡母的,往日来访的亲朋好友寥寥可数,正在纳闷间,只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影从李阿婆家走了来。
家人一合计,就把婚礼订在八月初,赶在苏韵锦返校之前,于是苏韵锦便安心留在家里陪妈妈筹备喜事。
既然唯一的假想阻力都不存在了,婚事就顺利地提上议程。本来苏母只打算悄悄登记了事,但对方持要给她一个仪式,哪怕简简单单也好。对于这一,苏韵锦也表示赞同。两
“当然是找你呀。”他顺理成章地说。
李阿婆兴得话都说不来,“你喜吃,我装一些给你带回家去。”
“韵锦,你给妈妈拿个主意,你要是不愿意,妈妈明天就去回绝他。”苏母拉着女儿说。
“没事,阿婆,我等她是应该的,再说要不是因为等她,怎么吃得到您家那么好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