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现在有了个要好的女朋友,还ting紧张对方的。”苏韵锦说得没tou没脑,电话那端也不问缘由,只是静默了几秒,然后“哦”了一声。莫郁华淡淡说dao:“这很正常。谁都有选择自己喜huan的人的权利,我有,他也有。”
“可是为什么你选择那个人会是他?”那样一个轻浮浪dang的男生,竟然被心如明镜一般的莫郁华喜huan着。在苏韵锦看来,莫郁华实在比周zi翼那家伙要好上许多。
莫郁华说:“有时候理智叫我们zuo一些清醒正确的事,可ganqing偏偏逆dao而行。”
大二的课程比大一时安排得紧一些,苏韵锦周旋在图书馆、家教和教室之间分shen乏术。这年的清明节她没能回家给爸爸扫墓,妈妈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人去上了坟。
妈妈再说起这件事时,终于可以不再liu泪。时间过去了,再深的伤也会结成一个面目模糊的痂,跟血肉长到一起,这个受伤的地方就会变得jianying。妈妈还说,自己经人介绍,在县城最大的一个服装厂zuo起了临时工,累是累了dian,收ru还可以,以后女儿打工也不必那么辛苦。
“不要紧,我都zuo惯了。”苏韵锦说。比起不用打工,她更gao兴的是妈妈终于向前迈chu了一步,不再终日沉浸于悲伤的回忆中。沈居安大四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离校,这时已陆陆续续传来毕业生找到签约单位的消息,前一段时间传chu了系主任钦dian他留校的消息,但传了一阵,又没了xia文。苏韵锦很想知dao沈居安的去向,私心里她是盼着他能够留校的,如果有一天,他彻底从她视线里消失,她一定会非常不习惯。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莫郁华怂恿苏韵锦。
苏韵锦何尝不想亲kou从沈居安嘴里得知他的去留,但总是不知dao自己以什么立场去问。她只不过是他在图书馆打工的一个同伴,认识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天xia午又是他俩当值,两人都没课,正值xia午三dian多,图书馆借书还书的人很少。苏韵锦an照guan理员老师的吩咐给一批书贴上标签,正好有个编目不是很清楚,便想着去问沈居安,却发现他伏在借阅台的长形桌zi上,一本书半掩着脸,竟像是睡着了。
苏韵锦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她tou一回看到他这个样zi,平时的沈居安zuo什么都成竹在xiong游刃有余,何曾在人前louchu疲态?她手xia的动作不经意就轻柔了xia来,反正也没什么事,何必惊扰了他。zuo完了自己的事,她蹑手蹑脚地坐到他shen旁属于自己的空位。四月午后的风透过借阅室半敞的百叶窗,拂在人shen上容易产生一种醺然的沉醉gan,这的确是个适合偷寐的时刻。苏韵锦轻轻拿开了沈居安掩在脸上的书,如果不是有些泛青的yan窝,那张gan1净柔和的面容此时更有让人心动的宁静。风微微撩动他的发丝,她心念一动,慢慢伸chu手去想要拂开那几gen恼人的tou发,还没chu2到他的脸,发丝的主人已睁开了yan睛。
“苏韵锦?”
苏韵锦仿佛zuo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被中途抓住,心一慌,藏着的疑问莫名其妙地脱kou而chu:“你……会留校吗?”
沈居安依然是伏在手臂上的姿势,闻言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han笑dao:“你希望我留校?”
苏韵锦低tou无意识地将他的那本书拨来拨去,几乎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居安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