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稻恩笑:“玄央友,此次杀劫,应为哪种劫数?”
说罢,午轩抬步一踏,无须化光飞遁,直接带着收于他袍袖中的许盛阳,消失在原地。
许盛阳的境界有限,距离接法则尚有不知多远的途,但七日来法则灵光的垂临,也让他沾了个光,灵迸发,陷顿悟之中,至今还在懵懵懂懂的顿悟着难以言说的理,没有完全醒来。
如此世界,没有任何一位神人是“育神”境界之上的修行者,彼此修为都在同一个境界,即便综合实力有有弱,却也是平辈相交,不因成就神人早晚,或者年龄长幼而差了辈份。
午轩隐有所,暗:“我那禅印菩提就能放缓时光,天地法则放缓时光岂不更是轻而易举?”只不过天地法则放缓时光,连神人都难以察觉真切,还是午轩曾经多次依靠禅印菩提放缓时光,这才略有所悟。他之前悟法则七日,实际上,只怕当真是一坐“七年”!
午轩收敛心念,深邃澄澈的眸静静的看着许盛阳。
在法则垂青,自悟过后,修行者就能稳居“育神”境界,日后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境界倒退的说法。午轩刚刚成就神人,就已经将自大法则尽数掌握。这就是那天地法则的“垂青”,短短七日,在午轩悟法则之时,却如同一连悟了七年。其中自有时光的奥妙,难以揣度。
许盛阳面容棱角分明,以神魂显化之盘坐半空,正陷某种悟的状态中。
午轩现在成就神人,哪怕年不过十八,成神之后,也与王稻恩等神人以“友”相称。
不过这种“一人得鸡犬升天”似的沾光悟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悟的。许盛阳眉纠结,迷迷糊糊,似是苦恼,又似喜悦,偶尔还那么在半空中摇晃脑。显然法则的垂临,早让他晕转向了,就连时刻铭记于心的“为午轩护法”都记不起来。
所以他才能一醒来就将法则尽数掌握。
午轩也不叫他,意念一转,自己一霞光尽数敛,不动,自有法则远远传他的问候:“六位友,贫玄央稽首。”
其他神人都:“理应如此,友自去。”
其它神人纷纷起,在各自的所在以自己名号稽首还礼。
这个“七年”使他灵台中的七年。
心念一转,袍袖一扬,将许盛阳收袍袖之中,午轩通过法则向其它神人言:“杀劫已至,我在杀劫中,当执掌此次杀劫。诸位友避居世外,都乃清净之,不宜沾染杀劫,贫不应搅扰。待到杀劫过后,贫再与诸位友谈玄论。”
午轩淡淡笑:“既然由我执掌,此次杀劫便为惩恶扬善之净世劫。”
午轩摇失笑,暗:“好在对你来说这不是七年,在你灵台也仅仅只是七日。否则倒是我好心办坏事,对你揠苗助长了。若真那样,少不得要让你十倍磨砺,多吃苦才能弥补基。现在七日足矣,再让你于‘顿悟’中,只怕你连自己是谁都悟得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