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我们一家不过都是寻常的庄hu人家,不巴望着孩zi修dao成仙,你行行好,就放过咱们家阿漠吧。”
显然她这话不止说过一次,那dao士呢,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不语,阿漠见此,冲着他瞪了两yan,又对何大娘说dao:“娘,你别跟他说了,咱们jin屋。”
说罢,他挑着柴火jin了院zi,又‘啪’的一声,重重将木门关上。
望着那关上的大门,dao士脸上一丝表qing也没有,竟叫人看不chu他心中所想。
说起这dao士,正是数百年前需王山峰的主人天元大仙,只因当日坐骑阿漠命数终了,被酆都判官崔震山勾走魂魄,天元大仙一怒之xia追至酆都,与地府冥君秦广大战三日三夜,搅得地府十万鬼魂啼哭不止,之后天元大仙被天帝降罪,chu1罚他日夜打扫昆仑山九万九百九十九阶通天路,直至五百年刑期结束,天元大仙方才自昆仑xia山。
xia山后,天元大仙连dao场也不曾回,直接xia凡四chu1寻找阿漠的转世,只可惜辗转五百年,等天元大仙找到阿漠时,阿漠早已前事忘尽了,又如何还会记得天元大仙呢。
在天元大仙等在农家小院外面时,从他的shen后传来一dao声音:“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便是守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用chu1。”
天元大仙回tou,只见不远chu1的柳树xia站着一个shen穿白衣的男zi,那男zi乃是庇护人间的日游神。当日天元大仙与冥君在酆都的那场大战,日游神自然犹记在心,不久前,他路过此地遇到天元大仙,原以为他早晚会放弃,谁知今日却发现,天元大仙还守在此地不走。
天元大仙看了日游神一yan,过了半晌,他才开kou说dao:“无妨,从此刻叫他记住我便是。”
日游神盯着他看着了许久,最后不解的说dao:“凡人不过区区几十年的阳寿,转yan间一碗孟婆汤饮xia,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不是反倒惹你伤心。”
天元大仙目光微沉,当日他在莽山之中遇到阿漠,又驯服它成为自己的作骑,修仙清苦,千百年来唯有阿漠陪伴着自己,可惜就算如此,阿漠也终究逃不掉世dao轮回,但就算明知阿漠会转世投胎,他也qing愿始终寻觅他,否则心中那dao缺kou,无论如何也填不平。
“彼之砒霜,我之甘饴。”良久,天元大仙嘴里才淡淡说chu这几个字。
日游神见他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不禁疑惑不解,说dao:“奇怪,现如今的世dao,怎么痴人一个比一个多。”
天元大仙原本xingqing孤僻,先前修仙之时,除了一个阿漠,连交好的dao友也没有一个,此时听了日游神的话,也不曾去理会,只是静静的等在那农家小院门kou。
日游神走后,只剩xia天元大仙,每日阿漠chu门,总能看到天元大仙,原先他还会恼怒,后来见赶不走他,没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日,天元大仙守在何家门kou的那株柳树xia时,遇到雷公与电母在此地界视察,不免心nei生疑,这已是他接连第七日见到雷公与电母,却又不见此地降雷落雨,天元大仙见此,nie了一个诀,追上雷公与电母,那雷公夫妇仔细辨认,方才认chu了天元大仙,便开kou说dao:“我dao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