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知疯会不会每年来给我上坟，来的话能不能带他儿一起来，我还想看他儿长什么样的，不知是不是也像他这样正儿八经的一脸严肃。小孩还是要有小孩的样，其实像程小雨这样就不错，到了十八九岁可以稳重……不知不觉我就想的有远。

他叽叽喳喳地在我边说了很多话，一会儿说堡里最近闹耗，他爹打算多养两只猫抓耗；一会儿说近来给萧漠北说亲的人又多了，但二堡主好像都没兴趣；一会儿又说围场里哪匹生了崽，哪匹了公公……

“在山谷里的时候我记得你喜吃那里的野果，等你好了我们再回那里看一好不好？”疯的声音低沉温柔，很难想象他竟然能这样说话，不过我很受用就是了。

“再娶个萧夫人然后生个小少主给你玩啊。”我云淡风轻地说着，心里却微微发苦。

我解释：“就上坟。你别来，来了我嫌吵，得从棺材里起来掐你。”

他那样跟跑厨房兴冲冲端起一碗肉结果发现里面有坨屎是一样一样的，我被他给逗笑了，在床上笑得四仰八叉的。

我了有些发胀的额角，在考虑明天要不要让疯换一个人来陪我。

大哥哥也想好好地，但大哥哥不由己啊。

我抹了抹角笑来的泪花，带着笑音：“你说。”

他瞅着我叹了气，用着少年老成的语气说：“大哥哥你是个好人，我看得你对堡主是真心的，而堡主也很喜你。你不知你离开黑鹰堡那几天堡主有多可怜――可怜是我觉得的，别人都觉得他可怕。”小孩脸上惯有的没心没肺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一副忧愁地面容，让我有一瞬间差以为是在和别的什么人说话，“我从小长在黑鹰堡，对两个堡主最有，拿他们当亲哥哥一样。大堡主已经伤过一次心了，我不想他再伤心……我虽然不知你得了什么病，但大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养好，明年紫藤花开了你还要给我紫萝饼呢！”

“……你到时候就不用来了。”我突然对程小雨说。

让他兴，我也就快活了。

萧仲南过来扶我坐起来，见我额角便也过来帮我，边还边将力到指尖，起来酥酥麻麻的相当舒服。

我不忍心跟他说太多残酷的现实，于是冲他笑了笑，举起右手勾了勾尾指：“好，一言为定，明年我给你饼。”

我笑：“你还想挖一

“好。”虽然我一胃也没有，但在他面前我还是会极力表现自己好像一好起来的样。

“今天我让厨房了鱼粥，你尝尝味怎么样。”

“你正经行不行，我给你说正事呢！”程小雨不乐意了，把半个苹果往旁边小几上一搁，还颇有几分气势。

“啥？”他一脸莫名。

他听我这么说终于重新了笑容，和我拉了拉勾，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苹果再次啃了起来。

程小雨小小的眉皱得死紧，慢慢直起，像不认识我了般盯着我猛瞧，看半天后有嫌弃地开：“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轻。”

和程小雨聊天还有个好，就是他太能说了，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当他终于说得告一段落的时候，萧仲南也从外面来了，我看看天，都该吃晚饭了。

“那我回去了啊，明天再来！”程小雨跟我告别，又向疯行了一礼，屁颠屁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