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你知的不少。”
我实在懒得打击他过于天真的幻想,笑得勉。可以的话我也是想要帮他再圆一把“振兴教”的梦的,但我的已经开始越来越不听使唤,想帮都有心无力。
我和杨晟棋一路离开黑鹰堡的所在地前往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镇,他告诉我寒一教其他人都在那里等我们,只要和他们汇合了,就能着手重建寒一教迎向光明的未来。
我捂着咳嗽了两声,:“没错,我练此功已有数月,现在是神仙难救了。”
杨晟棋表挣扎,吞吞吐吐问我:“是……萧仲南?”
他只会想:哦,这不是那个骗我的王八羔吗?死得好啊!活该!
我要为萧仲南死了,虽然是我心甘愿的,但一想到这件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我就止不住地觉得……悲凉啊!
结果如何我不看他的表就能猜到,我已病膏肓,恐怕时日无多。
“教主!”他惨白着脸上前一把扶住我,惊慌失措地为我诊脉。
我一直在思索怎么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在某一天的傍晚,我们正打算在树林里凑合过夜时,我终于当着他的面一鲜血,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杨护法的表就跟见了鬼似得。
反正这东西谁要谁拿去,我是再也不想要了。
我摇摇,轻声:“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
“别诊了,我活不了多久。”我虚弱地回手,“晟棋啊,我是没法再当寒一教教主了,我看你倒是不错,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杨晟棋对我的话毫无反应,明显还停留在震惊当中,哑声问我:“怎么会这样?难是萧仲南给你了毒?不然教主你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都是从我师父那里听来的。”说到此他忽地又像是想到什么般一惊,“教主既然能为了萧仲南练必然是心系于他的,这么说属偷盗密信不但没帮上忙,还让教主和萧仲南产生了间隙?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焦急地问:“什么功法?”
我看了杨晟棋,然后找了块石坐,慢悠悠说:“杨护法,我这并非为他人所害,而是我练了一门邪门功法导致力全失、脏腑衰竭,和萧仲南并没有太大关系。”
真是可怕,我现在光听到“萧仲南”这三个字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难过的不得了。
我撑着杨护法的肩膀摇摇晃晃地借力站了起来,随后弯腰缓慢地拍了拍摆:“想什么呢?萧仲南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明明可以一剑劈了我,嘛还要多此一举毒?”
我无意隐瞒,直接告诉他是。
明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他说得倒是轻松闲适得很。
我直起,仰着脖看了逐渐昏暗来的天空。不见飞鸟,满目苍绿,晚风习习,得人一哆嗦。
25.
虽然和我想的有所差别,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萧仲南以后就算知了我的死讯,也不会太伤心了。
杨护法虽然一筋了,但找他倾诉倾诉觉也不错,好歹最后能有个人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为谁死的。
太悲凉了!
听他语气竟然是识得这门功法的,不仅识得,还知它的厉害。不过他师父是教中的老人,知什么秘辛也不为过,我并不到惊讶。
没想到杨晟棋闻言神一变:“幽花秘典?!”
这会儿语气十分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