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同他纠纠缠缠一年多,现在想到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他走后我在桌边枯坐良久,一直到烛火烧尽都没再睡。
“可是……”
杨晟棋也被我的反应懵了:“难教主不是被萧仲南囚禁着无法脱吗?”
“救我?我好好的需要救什么?”
“如此……教主自己多保重,属一个月后再来接您。”
萧仲南离开的第三天,我知他晚上回来,于是早早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去他院找他。
其实……有些事我都明白,但真正起来却也十分困难。
当初我会和萧仲南一起回黑鹰堡也不过是想要暂时有个可以养伤的落脚地,现在我伤好了,杨晟棋也找到了我让我跟他走,就算不搞什劳东山再起,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来了。
我坐在浴桶里洗得兴,嘴里还哼着小曲呢,结果剧痛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反正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的事办好了自会随你离开。”到那时,萧仲南的病应该好全了,我也走得放心。
杨晟棋见劝我不过,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人非草木孰能无,我对他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也不能离开了谷底再调回去找他,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他这才像是想起正事,满脸急切:“属今日是特地来救教主的,教主你快跟我走吧。”
我的话不仅没有打消他的顾虑,反而让他愈加疑惑起来。
那时候他疯疯癫癫,将我当成他的囡囡对待,还以为我怀了他的孩,而我伤好后却毫不留地抛弃了他,这要是给神智正常的萧仲南想起来了恐怕要当成奇耻大辱,说不定连现今这样的态度也难以维持。再说我还有个更要命的份悬在上,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揭穿了,个“不怀好心的教奸细”的罪名也是可能的,想来想去早早离开黑鹰堡离开萧仲南结束这段孽缘才是上上策。
“属们一直等着教主回去主持大局、重震旗鼓,教主既然没有被囚,难是在谋划什么关于黑鹰堡的大事才无法回到我们之中?”
我反手拉住他快步走屋里,问:“你怎会来此?”
不等杨晟棋再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
23.
我反正报恩也报了,不欠他什么了……
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辈最接近阴谋诡计的大概便是被林岳当傀儡的那段时期……
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压着声:“教主,我总算找到你了!”
“我没……”我不知要怎么跟他解释,就糊,“我没被他囚禁,就是……还有些事要办才迟迟没有离开此地,你不必担心,我很安全。”
文文的脸,果然就是杨晟棋。
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该带他一起谷,然后才不去什么狗屁教、正的,任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我们自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就是,又怎会有那后来的种种。
这才三天没见,我竟然已经开始有想他了。
月余不见,杨护法看着没什么变化,想来并未被武林正继续围剿。但他只来到黑鹰堡总还是不妥的,万一被人发现少不得要生事端。
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萧仲南要是恢复记忆会怎么样?
他一副要救我于火的模样,整得我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