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卿看着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可想了想，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珊娘以为他是想要继续劝她，倒也不曾在意。回过来袁长卿就悄悄嘱咐了三和几个，叫

珊娘立时明白了，笑：“哪里是要你，他是想去玩儿。因今儿一天都在雪，我就没放他去。这小鬼灵，怕见我这里行不通，这才绕到你那里去的。”说着，起过去，拧着袁霙的鼻：“才多大一小人儿？鬼心儿倒不少，跟你爹一个德！”

“他？能有这个好心？”珊娘忍不住一撇嘴，：“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袁霙却哼哼着，揪着他爹的衣领，指着那挂着门帘的门。

她正教训着小袁霙，袁长卿披着一雪花来了，：“好好的我又哪里惹你了？”他抬手阻止了想要过来的珊娘，了句“我上有寒气”，便解了斗篷扔给李妈妈，又就着熏炉着手，一边看着珊娘笑：“我儿自然该像我的。”

第173章圈套

了腊月，时光也就过得飞一般的快了。忙忙碌碌地备着年货，洒扫除尘，不知不觉中，冬至就到了前。

袁霙看看他爹，忽然从炕上站起来，向着他爹扑了过去。袁长卿吓了一，赶紧伸手接住他，奇：“今儿怎么了？怎么竟主动要我了？可是你刚才骂他，叫他不兴了？”

得萌萌的。

袁长卿：“这一场雪看着不会小。都说今年冬天冷，冬至祭祖的时候，看况吧，你和他就都别去了，省得白白冻坏了。”

“你哟！”珊娘着他的脸颊：“跟谁学不好？偏学你爹！人前一个模样，人后又一个模样！”

袁长卿也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便跟珊娘商量着，叫她带着袁霙留在家里。珊娘却想着四老爷之前巴巴提到过这句话，偏如今没了声儿，她怕一个不对被老太太和四夫人挑了礼数，便摇：“不好。那府里先还那么说的，如今竟又没声儿了，显见着是挖坑等着我们呢。我若真不去，他们不定就得跟人张扬我是目无尊长了呢。我才不上这个当！”

珊娘奇怪：“如今还没腊月呢，怎么好好的，倒扯到冬至祭祖去了？”

冬至前夕，族里许多人在来拜访时都跟珊娘客气上一句：“今年雪大天寒，那祠堂里又到窜风，你弱，阿好又小，你俩就都别去了吧。”连九婶来串门时都没忘了嘱咐珊娘这么一句，倒是袁四老爷那里竟再没提及这话了。

她却是不知，这随的一句，恰正叫她说中了事实。

都说冬至大如年，这一天祭祖，是祖上就传来的规矩。便是搬了老宅，作为长房长孙，祭祖一事袁长卿也需得必到的。何况如今他正风得意着——年初时，他才被越级提为翰林院侍读的，年底竟又兼了詹事府洗一职。谁都知，詹事府诸人可谓是辅助储君的中力量。只从这一任命上，明人便能看，显然太爷是把袁长卿作为未来重臣在培养着的。因此，袁家族人对袁长卿的态度，立时从一开始的不闻不问，转变成了如今的刻意讨好。

袁长卿：“今儿半路上遇到四叔了，因他提到祭祖的话，又说袁霙年纪小，最好别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