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卿之黏珊娘,如今早成了各家的笑话了。珊娘抿唇笑:“被侯爷拉到外间去吃酒了。”又问,“沈和孩呢?”
又有妇人:“我那媳妇更惨,从怀上后就一直吐,吐到生养,人都瘦成一把骨了……”
珊娘到的时候,五太太已经先到了――说起来,那沈氏也该算是五太太的学生了。因沈氏也是个刺绣的,且跟五太太一样沉静,所以她跟五太太竟是十分投缘。在生孩之前,跟五太太学的玉绣,连太后看了都赞着“有了几分模样”的。
珊娘默默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却在努力追忆着前世那些被她忘记了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真是时日隔得太久了的缘故,或者是新的记忆代替了旧的,之前珊娘就记不起来那两个孩的模样了,如今更是连怀着那两个孩时是个什么状况都给忘了个一二净。最多只隐约记得她生一个时,整整折腾了六个时辰,而生第二个时,却容易得跟放屁一样……
她来时,永宁侯夫人正和五太太说着话。一看到她,永宁侯夫人就伸长了脖往珊娘后看去,一边笑:“今天没带尾巴来?”
这倒是实。珊娘原以为他是在宽她的心,不想袁长卿竟真是喜女孩多过喜男孩,甚至笑说:“生个女儿,我一个人着你们两个,生个男孩,竟生生要把你分了一半给那臭小,我才不!”
见她这馋的模样,大公主笑:“别急,也就再过几个月的事儿。等瓜熟落了,有你抱的时候。”说得众人一阵笑,又纷纷问着珊娘的反应。
旁边一个太太笑:“正是呢,叫探花夫人也沾沾喜气去,赶明儿也生个大胖小。”
一个妇人笑:“这可不一定。我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结果临生产时倒有了反应,吐得我昏天黑地的。”
说话间,就只见大公主怀里抱着孩,沈氏和陆九斤跟在她的后面,几人说笑着从里间来了。
和大公主一样,珊娘也是个喜孩的,便笑着凑过来看着那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若不是规矩说怀孕的妇人不能抱孩,她就该把那孩抱过去了。
珊娘撑着腰笑:“这孩竟是极乖,从打一天起,竟就没有过什么反应,连一都没有吐过呢。”
,天气竟是格外的凉,五太太那里派了个妈妈过来送吃时,那妈妈无意中又说起太太也打算去永宁侯府吃满月酒的事,珊娘便回了帖说要去。
大公主喜孩,却又不想再嫁,所以如今她把她对孩的喜全都给了孤贫院里的那些孩。那陆九斤则天天忙着捐募会的事。倒是把她们带孤贫院和捐募会的珊娘,因为的缘故,如今已经很少过去帮忙了。
珊娘眨了眨,笑着没言语,五太太接过话去笑:“我们家大郎跟别人可不一样,一心盼着要个闺女呢,整天对着珊儿的肚喊着闺女长闺女短的。”
女人们凑在一,又是来吃满月酒的,那话题自是围绕着怀孕生一阵打转。且在座的妇人多是生养过的,便又各自说起各自生产时的状况来,这个说怀孕时怎么辛苦,那个说生产时怎么危险,一时间,竟成了个“比惨大会”。
“是不是吓着你了?”忽然,沈氏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