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恒天祥有个规矩，二楼只许女人们上去，便是来定制衣裳的男士们也只能在一楼后面的包厢里接受服务，却是再不允许上二楼的。袁长卿是来接人的，就更不可能许他上去了。

“赌！”林如稚笑：“上次在茶馆就已经三个了，我也赌四个。”

而京城的女人们讲究的却是不同。虽然以份来说，显然大公主的份更尊贵一些，但比起把制衣师傅叫到公主府去为她服务，大公主倒更愿意“亲民”一些。一则，逛街的乐趣远远于那种讲究面的虚荣；二则，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能带来各路的八卦消息――这原就是逛街的乐趣之一。其三，有了漂亮衣裳，若不穿给人看，可不就是锦衣夜行了？！

只见一楼的大堂里，袁长卿正被店里的侍女引着，在那待客的八仙桌旁坐。他坐后，从容地调整了一衣袍摆，然后接过侍女奉上的茶盅慢慢品着茶，似乎一儿也没觉到四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频频偷窥向他的一般。

坐在珊娘旁边的陆九斤都没有站起来往窗外看，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回对珊娘笑：“看样，你家的来接你了。”

偏袁长卿长成那样，且还是这么一副禀。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闹的大堂间里，看着简直就是一幅格格不的墨画……

之后，袁长卿果然不再把珊娘锁在家里了，只是……

这恒天祥是御用制衣坊，其每季品的新鲜样式衣衫可谓是独步天。以前珊娘还住在西园时，她家老太太就是这恒天祥的常客。只是，老太太讲究个大门不二门不迈的老式规矩，且她认为把制衣师傅叫到家里去专门替她量裁衣，这才能现她份的尊贵，所以那时候珊娘竟是一次也没去过恒天祥的店里。

第159章妇唱夫随

大公主看着珊娘笑了一会儿，又回看了一楼的大堂，忽地冲着陆夫人比了个四的手势，笑：“老规矩，一盏茶的时间。赌我那金莲步摇。赌不赌？”

所以，京里的女人们除了少数像老太太那样持着老式规矩的，一般都更宁愿亲自来制衣坊挑选面料，定制衣衫……

珊娘原正和林如稚两个凑在一低翻着制衣坊的衣样图册，听到陆夫人的话，她一抬，又见大公主看着她笑得坏眉坏，这才伸长了脖往窗看了一。

“不可能！”陆夫人站起来，也伸着脖看了一袁长卿，笑：“哪能天天有那么多没羞没臊的，我跟你赌了，就赌上次你看中的那个耳环。”又回问着林如稚，“你赌吗？”

珊娘重重叹了气，用力合上那画册，嗔着大公主她们几个：“你

的杨柳风中，一对傻瓜似的准父母依偎在一起，喃喃说着些叫人不忍卒听的傻话，直叫小楼后面那株才刚被踩断了一树枝的玉兰树，摇摆着宽大的树叶发一阵沙沙的抗议……

恒天祥制衣坊的二楼上，大公主穿着才刚好的衣裳，正伸着手臂展示给珊娘和陆九斤她们几个看，忽然从角瞅到楼大堂里的一阵动。她微一挑眉，转走到窗边探往楼看了一，然后回瞅着珊娘一阵怪笑。

也就是说，恒天祥的客人们都以女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