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三和调侃着五福,直把五福说得急了脸,跺着脚:“我哪里没提过别人了?!比如凉风,”她看向三和,“
“诶!”珊娘也笑,“你只要一碰到他,回来必定骂上他好几天。可见他这法还是用的,再没见你嘴里提过其他男孩的名字呢。”
三和顿了顿,笑:“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嫁的时候睛亮就有了。比如我们大爷,”她看看珊娘笑,“这世上怕是再没人比他更惯着我们的了。”
正要伸手去拿茶壶的珊娘听了,立时回:“他怎么惯着我了?其实若依着我的意思,一辈不嫁倒更自由呢。就像五福说的,我只要好我自己就好了。现在倒好,什么事之前我都得先想一想他会怎么说,如今……”
“反正现在我不想嫁人!”五福向来是个心大的,从来不会像三和那样想得很远。而,一提到炎风的名字,她果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又叉着腰怒:“那炎风,是不是哪里有什么病啊?!每次我跟他一碰面,他就非要损我一顿才甘心,我还以为他跟我讨厌他一样讨厌我呢,怎么这忽不啦的,竟跟大爷说想娶我?!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啦?!他又哪只睛看到我对他有那个意思了?!”
五福“啪”地一合掌,笑:“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不赶我走,我就死赖在这里了。”
“可有件事我得问清楚了,”珊娘又,“你是这一辈都不打算嫁人了呢?还是你只是不想嫁给炎风?”
她沉思时,五福正和三和说着,“瞧,连都这么说!反正我不嫁!”
三和笑:“你家里不是也有兄弟的吗?怎么这都看不明白?有时候男孩就那样,喜你又说不,就故意去惹你生气,不过是想要你去注意他罢了。”又笑,“这一上,炎风倒是到了。每回你只要在外院一碰到他,我们准知。”
来老婆本儿,竟就盯上了我,想拿我去换亲。好在那会儿我才七岁,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我,才没叫他换成。后来我娘看着不是办法,才托人把我带到城里来,我这才府里,伺候了。也亏得我了城,不然我怕我这一辈又得像我娘那样,苦一辈还只当这是命呢!”
她低看看平坦的腹。真是奇怪,昨儿她还因着这肚里有可能是前世的那个孩而别扭着,可昨晚袁长卿说有可能不是时,她心里忽然又是一阵莫名的失落。而这么一纠结,倒叫她再想到到肚里的那块肉时,心忽然就平和了来――便真是前世的那个孩,大概他们母之间也不会再是那样了。毕竟,她就已经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珊娘抬笑:“你可别拿我借,你嫁不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无关。我早说过,自己的路自己的走,别人谁也替不了谁。我只是问你,想不想嫁。你想嫁呢,我就替你备嫁,你若不想嫁,那就不嫁。倒不必因为大爷看重炎风,就怕我这里不好跟大爷交待。”
前一世她太过于好为人师,总觉得她以为好的别人也该以为是好的,这一世她则一直劳记着,每个人都该先好自己,对于别人的事,或许可以给予建议,却绝不可以涉。因为,那是别人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