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却忙糊涂了,以为袁长卿正好逢着休沐,也没在意,只笑:“倒忘了你今儿休沐了。”她知他不跟陌生人应酬的,便随手抓过蜷成一个球状,伏在窗台上睡懒觉的白爪,一把给他,又推着他笑:“委屈你在后面你的绣楼上呆着吧,我们不去扰你。”
和他一比,珊娘则显得忙碌了许多。如今大考结束,林如稚母女便又加到洪夫人的捐募会去帮忙了。之前在梅山镇时,珊娘受林老夫人的拨,就已经会过了那种走家门,走“小我”,关注别人的乐趣了,如今自然而然地也跟着林如稚等人一同去帮忙了。且太太还答应了洪夫人要教孤贫院的孩们学刺绣,每隔五日,她还要和太太一同去孤贫院走一趟;闲了时,大公主还叫上她参与她们的“霓裳羽衣社。”
珊娘像哄白爪一样顺着他的,笑嘻嘻地:“我这不是信你才不担心你的嘛!”
其实信袁长卿还在其次,她更信的人是太。虽说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在西园里紧锣密鼓在备着嫁,已经一儿也都不记得那时候朝里是不是有过这么一场风波了,但只冲着后来的昭文皇帝,她就觉得这一回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这是珊娘一次在家里招待外客,且她还有她想要的事,故而将这次聚会安排得极是细致。袁长卿见她一改往日的懒散,竟指使得花妈妈李妈妈等人一阵团团转,便误以为她这是一次在外人面前主人,是紧张的,便悄悄往翰林院里替了假条,准备在家里帮她看着。
后院的小木楼,果然
虽说他是探花,且还是个被太所看重的探花郎,可怎么说他也不过才是个职场新人――还是个被老皇帝“掐了”,没什么未来的新人――在朝中那些大人们的里,他简直连只虾米的分量都算不上,因此,不湖面上怎么波急浪涌,于湖底最深的他,倒难得地享受一片风平浪静。
和受着重用的林如亭不同,林如亭白天要替皇帝活,晚上还得替太卖命;袁长卿则是被皇帝变相“冷藏”的人。要说那翰林院里的案牍藏书虽多,那破损的还真不多――翰林院里都是读书人,便是有人借阅那些案牍,谁又有那个胆去故意损毁?!所以,他的活计可以说是极轻省,常常是在翰林院里个面后,人就不知去向了。然后等快要散衙时,他才会再次现。
暗地里,袁长卿在替太着什么,却是连珊娘都不知。当然,她也没兴趣打听。
虽然那“霓裳羽衣社”一般多是在大公主府里聚会,可偶尔也会去别人家里。六月旬的时候,珊娘便了一回东,请社里的诸人来她家里作客。
是和袁长卿的关系不大,他每日只老老实实往来于翰林院和福寿坊之间,循规蹈矩地着他的“修书匠”。
当然,这只是表相。
对于珊娘的兴趣缺缺,袁长卿暗戳戳地觉很有些不,便在某个晚上,借着她最好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向她抱怨着她不够关心他。
其实珊娘加那个社,是想引着大公主等人跟她一起去捐募会帮忙的,只是有好几回,她这里才将话题引到捐募会或孤贫院上,就有人不兴趣地岔开了话题。珊娘自是知,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也只能看着时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