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这才想起来,三日后还有殿试。
一旁被了名的花妈妈听了不禁一阵和泪暗吞——遇上一个懒主妇也就罢了,偏自家大爷还着纵着,看来她是别想要什么荣养退休了……
被袁长卿打过那么多的预防针,珊娘以为袁长卿的名次不会很,却不想,报喜人远远地就放着鞭炮过来,嘴里喊的是“名会元”。吃惊之,大喜过望的珊娘竟忘了五太太才交待过的规矩,连着给七八个报喜的全都了那上等的红封,直到袁长卿笑将她拉门去,她仍有些迷迷糊糊。
当然,袁长卿毫无意外地中了。
珊娘和太太这里闲聊着,袁长卿却是一边跟老爷说着花上的蚜虫,一边支着半个耳朵听着珊娘和太太的话。听太太在那里教导着珊娘,袁长卿便回笑:“太太放心,珊儿得好着呢。再说,她是嫁给我的,又不是来替我家的,这些小事有花叔花妈妈会着的,不用她心。”
动之,会元郎又向新娘证明了一回他的实力……
殿试只一日便结束了。三日后,殿试结果填榜,皇帝于太和殿宣布殿试结果。
还好意思说人?!明明不事的人是太太您自个儿好吧……
这一回,赌袁长卿会中状元之人极多。林如稚开玩笑地对珊娘:“我们也该去一注的。”珊娘却摇拒绝了。这方面,她还是很信服袁长卿的判断的。因此,和会试那会儿一样,她并没有对此事有什么过的期望——当然,受了意料之外的那个“会元”的冲击,其实她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小小的期盼的……
袁长卿微笑:“我说的是殿试。”
别说,袁长卿和珊娘这两,还真是心大,从到尾就没安排过人去看榜,还是花叔早早就派了四个小厮里手最好的巨风去贡院外的墙边上守着。只是,虽然巨风功夫不错,可到底不够专业,他看了榜急急往回赶时,早有那专业看榜人往袁长卿家里报了喜报。
虽然大周改了科举制度,但殿试的日期还是沿用了前朝的惯例。
门外,送考的人们远远看着未来士们的背影消失在雄壮的墙后,新一轮赌局便又开盘了。
珊娘两去了,五老爷则依旧站在大门,乐吱吱地等着报喜人过来。五太太担心袁长卿小俩年轻,不懂理财,五老爷却仗着自己来钱快,随手几笔就是钱,他不怕花钱,故而来一个,他给个大红封,来一个,他给个大红封,那嘴都快笑得裂到耳朵后面回不来了。最后还是珊娘实在看不去了,叫赶回来的侯瑞把五老爷拉了来,老爷这才消停来,回拍着袁长卿的肩:“争取考个状元回来!”
“不是说你名次不会好吗?”她问着袁长卿。
四月二十一日,正是光最明媚的时节。黎明时分,门依次打开,一列新晋的贡士们,带着平生夙愿,在今科主考洪大人的带领,缓缓了门。
结果是……
这是老爷的说法,当晚,新炉的袁会元趁着喜气,抱着还没怎么旧的新娘求了一回后,新娘着会元的耳朵:“一个会元足以证明你的实力了,殿试上面你尽心就好,状元不状元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