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稚也想到了那条新闻，便跟着一叹，：“女人家真是可怜，在家里养得如珍似宝一般，一旦嫁了人，了人家的媳妇，竟就变得连草都不如了。这嫁人竟跟重新投胎一般，遇到个慈善的长辈是你运气好，若是遇到个刁蛮不讲理的，连死了都要被人说不孝。”又问着珊娘，“你可还记得柳眉柳学长？”

算计老爷啊！跟他明说，难他还会不帮你？”

因林如亭也要参加今年的科举，陈丽娟也带着已经快三岁的儿，跟着婆婆小姑一同了京。此时她正看着人们在上茶心，听到珊娘的慨，便回调侃着她：“听着倒像你给人过婆婆似的。”

京里人多事多八卦也多，前两天一个个还在闹闹地议论着袁家的八卦，这两天却因新了个小媳妇一绳儿把自己吊死在恶婆婆的床前的新闻，顿时叫大家的注意力从袁家上转移开了――当然，也有人因着那个恶婆婆，而把一向名声很好的袁家老太太也给标上了个“恶婆婆”的标签。

珊娘看看她，叹了气，：“这是我的，换作别人，怕真就成了受气小媳妇了。”

林如稚摇叹：“柳学长也是没投个好胎。以前她是多活脱的一个人啊，偏她婆婆是个守旧的。她笑，她婆婆说她不懂得庄重；她不笑，她婆婆又说她是故意摆脸给她看。这才嫁过去半年，生生被搓磨得跟变了个人似的，人前都呆呆的，不戳不动，看得人心里真难受。”

珊娘一阵沉默。其实直到这一世她才明白，前一世时虽然袁长卿不问她，可该替她遮风避雨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往后缩过。所以前一世时，袁老太太他们的手竟少有能伸到她边的时候，至少她从来没有会过被长辈压制的苦恼……倒是曾经以长辈的份压制过别人……

第142章家有考生

长辈们说着话，林如稚便把珊娘拉到一旁，一个劲地上打量着她，直把珊娘看得一雾，笑着问她：“嘛这么看着我？”

珊娘哪能忘了这个给她编排绯闻的始作俑者，便：“记得的。怎么了？”

第二天，珊娘和袁长卿去林家看望师母时，五太太和五老爷也来了――两家原是通家之好，如今林二先生还在路上，五老爷夫妇自然是要过来帮衬一把的。

珊娘默默一眨。其实到她死之前，她儿仍还是不肯娶亲的，

珊娘叹了气，“大概婆媳天生就是冤家吧。你嫁到别人家里觉得不习惯，婆婆也还不习惯她和她儿中间多了你这么个陌生人呢。且不说，便是你是个天仙，在婆婆里，总也不可能比得上她心栽培了十几年的亲儿。她看你，大概就跟看一拱了她一地好白菜的猪一样，心里不说带着厌恶，多少总带着挑剔和嫌弃的。”

他们过来时，林师母才刚接到林二先生的信，说是三月初的时候能到京城。

袁长卿却微笑：“只你一个知我的坏就好，别人就没必要知了。”

林如稚撇着嘴：“满京城的人都把你传得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我只不信。我认识的那个十三可厉害着呢，怎么可能这么被人欺负着！如今见你气不错，便知，定又是那些传言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