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的一闪,顿时改了态度,笑着问袁长卿:“听说你今年也要场?可有把握?”
叫五老爷惊奇的是,能跟他谈诗论画的袁长卿,居然也能跟大老爷有模有样地聊起经济学问,且还说得大老爷一阵连连。五老爷忍不住就把他这女婿又是一阵上打量――他好像又发现了袁长卿的另一个新技能了。
大老爷和五老爷虽说是同母兄弟,其实关系一都不好,甚至还不如那些血脉淡了一层的庶兄弟们。大老爷这里看不起混吃等死的弟弟,五老爷那里也看不上仕途经济的大老爷,因此兄弟二人见了面,只相互略了个,便打算各自走开。偏那新来的师爷忽然认,袁长卿是就是那京里有名的“岭之花”,知他是今年闱夺魁的门人选,立时凑到大老爷耳旁一阵低声耳语。
五老爷回把袁长卿一阵上打量,:“你要场?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听你说一声儿?”
了。
老爷听了不禁一阵沉默,叹:“可惜我已经多年不曾碰过四书五经了。”
也不知是不是托了亲家次辅的福,或者是袁家老太太依着约定往里了风,如今大老爷终于如了愿,在礼得了个小小的差使。虽然官位品级没变,好歹是挤了京官的行列,大老爷表示很是满足。这不,人还没走上任呢,就特特聘了个京畿的老师爷。
袁长卿便知,老爷也动了心想要替太太挣一个前程。于是他劝着老爷:“老爷和我不同,老爷终究是已经有了成就之人,偏我什么都不是。”――五老爷心气傲,当年在京城闯名号后,回到镇上竟是谁都没言语,所以除了他那几个画友,镇上竟少有人知,他就是当年曾名动京师的那个疏仪先生――“我从没瞒过老爷我家里的况,家里是不可能给我什么的,偏我又年轻,容易招人挟制。我若想要给十三儿一个安稳的家,就得自己立起来。”
因聚会的茶楼离着不远,五老爷和袁长卿就安步当车走了过去。二人才刚了长巷,迎就看到大老爷和他新请的一个师爷说笑着从桥上过来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考个功名而已。”袁长卿的角微微一弯,浅笑:“当初我答应过老爷要照顾好十三儿的,只如今我能力有限,便是为了她,我也该好好替我俩挣个前程才是。”
老爷不由又把他上打量了一番,慨:“之前我不放心把珊儿给你,就是觉得你这人心机太重,如今看来,心机重也未必就是件坏事,至少你比你的同龄人更懂得怎么替自己和家人去谋划将来。”顿了顿
五老爷立时不客气地拒绝:“叫孩们歇歇吧!他们前前后后能在家里住个几天?再空招待你们一天,累也不累?!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照理说,珊娘夫妇回来后,五老爷就该主动替他们办桌酒席宴请一众亲友的,偏五老爷不是个可以以常理来论的人。大老爷叫他这亲弟弟给得一阵瞪儿,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和袁长卿又说了两句闲话,便就此一别两过了。
老爷正打量着,忽然就听到大老爷问着袁长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请客?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