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脑袋的伤渐渐好了，医生通知他可以院。顾淳事的那条巷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警/察一直没抓到犯人，这让顾氏夫妇非常愤怒，还去学校找了那个和顾淳有约的女生。不过那个女生一直在咖啡店等顾淳，而顾淳则是在赴约的途中被人打伤，顾氏夫妇的气没撒，只好暂时忍耐，憋得慌。

在靳言枕边，抬看看上面那个，又看看躺着的那个，歪着脑袋问：“你们啥？”

看就要摸到靳言的被了，老人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惊慌失措，转往门外跑。

“嗯。”当然可以。

看样，老人是前段时间去世的，一直在医院徘徊，靳言今天午就看见他来来回回几次了。他侧了侧，看向了窗的方向，余光瞥见了一袭红衣衣裙，在夜风里猎猎作响，转瞬即逝。

厉归似乎想说什么，看着靳言的脸，顿了顿，说：“如果遇到麻烦，及时联系我们。”

“那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靳言说，“从他爸妈话里来看，顾淳是个老老实实的乖学生，无论在校里校外都不会故意得罪人。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黑黑的巷里，周围一个鬼影都没有，我怀疑他可能是偶然遇上了坏人。”

又走了。

黑猫直起脖，问：“你真的不要我们陪？”

顾妈妈拎着粥回来了，厉归带着黑猫去，刚好和她肩而过。靳言要喝粥，顾妈妈大呼小叫让他不要动，持要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靳言拒绝不了，只好随她去。吃完东西，靳言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里，他被一阵阴风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睛，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白发老人慢慢接近自己的床铺，脸上着一层哭丧表的白面，很僵，很渗人。

“好。”靳言说，“厉归，你平时不用手机吧？你拿着我的，如果需要帮忙，我就找你，这样可以吗？”

它一说话，厉归回过了神，直起了，恢复了以往那种平淡的气：“知这个人发生什么事了么？”

对方吓退了来找麻烦的鬼怪，却似乎不想被靳言看见真面目。一晚上，靳言被惊醒数次，断断续续地睡到了中午，顾妈妈回去了，又换了顾爸爸来照顾他，要是夫妻两个实在忙，也会专门请保姆来医院。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在靳言二十六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临近天亮的时候，同样的事又上演了一遍。生老病死是医院的常态，在这里徘徊逗留的鬼怪也是最多的，这次同时来了两个，是来搞恶作剧的，结果惊醒了靳言。他一睁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女鬼手忙脚乱地往外跑，立即回，没看见红裙，却觉有一阵阴风拂过脸颊。

靳言笑了笑，说：“这次就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待在顾淳爸妈边就好。等他伤好了，说不定我就回来了。”

靳言住的病房是三楼，正常人类是不会从窗的。虽然知这一，但靳言并不慌张。在他旁边的病床上，顾妈妈连妆都没卸，蜷缩着侧躺着，狭小僵的病床让她睡得很不舒服，眉一直皱着。靳言看了顾妈妈一，没有声张，又闭上了睛。

“顾淳只是个中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靳言说，“谢谢你们来看我，别担心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