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厉归说，“你们母留恋现世，残害人类，其罪可诛。”说着，他手上一用力，鬼娃娃哭得撕心裂肺。

鬼娃娃得厉害，鬼气不断减弱的文墨脸迅速衰败去，她却不以为意，怜地看着怀里的鬼娃娃，时不时伸手摸摸孩的脑袋。

她抱着鬼娃娃躲在一块墓碑后面，敞开了怀，正在哺/乳。鬼娃娃叼着一只乳/，嘴巴里的却是黑的鬼气。它双紧闭，吃一会儿哭一会儿，上似乎十分痛苦。

此时的他手里拎着那个鬼娃娃，面无表地看着文墨，冷冷地说：“你发过誓，不再扰这个人。”

靳言于心不忍，忙抓住了厉归的胳膊，还未等他开，厉归将那个鬼娃娃往后一抛，竟是直接扔了去。

倒是有几分聪明。”厉归看着满山丘的同胞们，对靳言说，“对方不是一般人，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找看，待会儿再回来接你。”

文墨抬起一只手，五指成爪，长长的指甲在夜光犹如一利剑。靳言想跑，却控制不了，两条微微打颤。看文墨就要朝他抓过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动他试试。”

不知怎么的，正在鬼气的鬼娃娃突然睁开了睛，四肢摆动不停，大哭大喊起来。凄厉的婴儿哭声划破夜空，也吓了靳言一。文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抱着孩从墓碑后面站了起来。

厉归化作一黑雾穿过了群鬼，往墓园的角落里掠去。靳言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围观他的鬼怪们好奇地走上前来，没多久就把他围起来了。靳言只好闭目养神，假装对此一无所知。

她缓缓抬，两只向外凸的球外围有一圈乌黑，上青白的脸颊和黑嘴唇，看起来格外渗人。靳言意识要往后退，文墨却将寒气人的视线锁定他了。

鬼娃娃被他拎着一条胳膊，大半个吊在空中，不断挣扎哭喊。文墨脸扭曲，像在忍着极大的愤怒，连声说：“我没动他一汗！你快放了我的孩！”

文墨脸一变，循声看去，看见一团黑雾迎面扑来，迅速卷走了她怀里的东西。风停雾止，一个颀长的影现在靳言侧，正是厉归。

“厉归！”靳言没想到他会对孩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被吓了一。

第17章阴亲07

靳言蓦地松了一气。

待走近了，他在一个山坡的背面看见了女鬼文墨。

巨镰在夜空中散发着锐利的寒光，群鬼震动。

忽然，他从夜风里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很轻，断断续续的。靳言睁开睛，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他心里有一烈的预，好像一定会发现些什么。

“好。”靳言答应。

靳言后悔没听厉归的话，默默调整姿势准备逃命，同时在心里祈祷他快来。文墨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个鬼娃娃也在母亲怀里坐直了，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睛，冲靳言张大嘴巴哭泣。

一个穿白长衫的女从虚空中走来，长发赤足，在墓园里渐

一极其闪亮的刀光划破了墓园的寂静，在黑夜里，那刀光像雪一样白，又如闪电一样令人心悸。鬼娃娃从空落，被一把通雪白的巨型镰刀劈成两半，分离的两分/转就化成了一阵黑烟，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