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窝里醒来。一张没有任何血的脸,从上面俯视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长长的黑发垂来,到了靳言的膛。
靳言脑里嗡的一声,瞳孔一瞬间放大了。心脏在膛里疯狂动,终于有了知觉,但还是动不了。他被那张脸盯着,上的每个孔似乎都那双乌青的睛被钳制住了,要不是经常会受到类似的惊吓,靳言这会儿已经喊声来了。他在被窝里悄悄地握紧拳,尽量保持着镇定,打算像往常一样,无视这张没有任何呼的脸。
谁会在
黑猫呢?厉归呢?
靳言用角的余光往周围瞟了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房间很狭小,门关着,唯一的窗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没有一丝光线透来。他的睛能视,是因为床桌上着一蜡烛,微弱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晃一晃,蜡烛的味充满了整个空间。
靳言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差骂了脏话。
抬起的刹那,他冷不防看见床站着个人,差又摔回了床上。
靳言正胡思乱想着,越发觉上的阴寒之气更重。
女鬼消失的那个瞬间,窗帘掀开了一条,冷风从外面灌了来。淡淡的天光照窗,靳言觉的钳制一解开了,意识了大气。
过了一会儿,女鬼见他毫无反应,似乎很生气。“废。”终于,女鬼在靳言耳边说了一句话,犹如一阵冷风灌了耳朵。说完,女鬼睛向上翻,了大面积的白,随即掉转,从那厚厚的窗帘消失了。
靳言记得,自己好像上了厉归的车,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上面的那张脸上。
那“人”就站在床桌的一边,在昏黄的烛光里一动不动地站着,对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反应。靳言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动,他仗着胆上前,终于看清了――这“人”通雪白,衣服是大红大绿,五官僵而扭曲,嘴唇像涂了血似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使劲眨了眨睛,发现对方的白得完全不像人类,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关节现了明显的褶皱和胶粘合的痕迹。
他掀开被床,却差跪在地上。好晕,四肢完全没有力气,靳言用力甩了甩脑袋,那种虚浮的觉始终挥之不去,只好扶着床沿站直了。
那是一张属于女人的脸,秀气的眉,的鼻,巴厚了,但依然可以看她生前的容貌至少算中等平。她的漂浮在床上,五官很僵但还没有形成完整的面,此时用一双黑漆漆的睛直勾勾地盯着的人,珠没有任何光彩。她年龄似乎不小了,至少到了适婚阶段,或者会更大些,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女鬼的手在动。
卧槽!一个纸人!
一条惨白的手臂伸了被,缓慢而用力地抚摸着靳言。
女鬼的手劲很大,靳言都觉有些疼了,他生怕女鬼一不注意,把命给掐断了。
靳言的睛一就瞪大了,他虽然无法移动,但能觉到女鬼那只冷冰冰的手在上动作,一直摸到了他的大。阴冷的寒气渗肤,靳言肤表面有一粒粒小疙瘩冒了来。看着女鬼阴沉沉的脸,他很抗拒,又因无法反抗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