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睛微微挪动了半分，停在白苏九湛蓝的眸上：“诛心劫，结束了。这一场轮回，乃至这整个世界都是我用镜来的虚假的牢笼。你在笼中赎了罪，而我为守笼人见证了一切。自此有始有终，你已然回归正，跟前世再无瓜葛。”

白泽毫不介意地直白说：“是，也不是。我知他能参透命理，毕竟当年他也是离飞升只差半步。只是我没想到他能用养蛇妖的方法测探这个世界是否是一个死循环。在他得到答案后，阮槐便将自己前世的灵魂召到了现世的躯里，开神识。而我的双目在分︱的上。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不过阮槐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就算凌驾于那个世界之上，也只是困在牢笼里罢了。”

“亦是假的。”白泽的语气毫无起伏，但微妙地带了一缓和之意：“苏九。自从你犯了杀业，被打地狱那一天起。之后的所有轮回都是假的。你一遍遍的复生又一遍遍地死去，全是为了赎罪。你记不得真相，是因为我用镜遮住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其实你...未曾离开地狱。”

白泽微微摇：“没有人是无辜的。我将所有的罪人编了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能破你的诛心劫。苏九，你地狱已然自顾不暇，偏偏那诛心劫又未解。两者加在一起，你很可能会魂飞魄散或者堕。苏九，你妖力大，若真的堕...”

自地倒了杯茶然后敲了敲桌面。

“苏九，你在恨我？”白泽这毫无起伏的语气似是在质问。

白苏九眨眨，突然又笑了三分稚气：“白泽。那阮槐是不是摆了你一？”

“不，只是依旧想不通。若我在地狱之中，那其他人呢？”白苏九将茶杯放，默默打量着前的故人。

“秦央他...逆天改命。”白泽的语气好像有仓促：“至于夏侯赞等四人。他们是自愿地狱找你的。他们的魂魄本是你当年的弟。”

白苏九手中的茶杯吧

“到底是为了天苍生。”白苏九依旧笑着。云淡风轻好像真的毫不在意了。白泽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眉微蹙，犹豫了半晌后接着说：“国君前世是一个弑妻杀的恶人，我将他的魂魄捉来推动事发展。阮槐是‘恶因’，你杀了他，一报还一报。苏九，我知你想复仇，如今你大仇得报，可以放了吧？”

“白泽。我累了。告诉我一切吧。”白苏九没抬，微微举起茶杯跟那搁在一旁无人问津的另一只茶杯碰了一。

“人间乃地狱...地狱乃人间。”白苏九嗤笑，又碰了一次杯：“白泽，你费心了。”

“我听不懂。”白苏九直白地回，将手中的茶杯晃了晃：“若这一世是假的。那么前世呢？我是说...我杀了他的那一世。”

白泽微怔，只得走过去坐在了桌前。白苏九倒了三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白泽，又有一杯放在一边不知是给谁的。

“秦央和夏侯赞他们呢？”白苏九似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