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那之前一切一切不解之,就都解释得通了。
刘拂窝在周行怀中,因着今日早起,晚上又很废了一番力气,已是困得饧涩,迷迷蒙蒙地与周行闲话。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刘拂轻舒气,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尽喜:
男人的声音温和煦,如山间清风使人醉心于其中。
听着刘拂细数琐碎往事,周行唇边溢一丝苦笑。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这样横冲直撞不知转圜的事,确实是他的来的。
似是被他满是深不见底的目光所慑,刘拂不再躲闪,直直望周行底。
“你唤我什么?”
挽着周行手臂的刘拂戳了戳他腰间,轻笑:“你可听见了?李相爷说你不得我呢。”
“……她之成就怕是不止如此,倒是周默存仍是个六品储相,看不端倪……”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炙的气息互相交换,似乎连边的空气都变得火起来。
他提起嘴角,似是想笑,却被经年累月的重重心事与不被理解压得早已忘了笑得滋味。
她已能将两人分开看,他却晓得,若非有她存在,等候着他的,怕照旧是一场空落落。
她微弯腰,低以额贴着他的额。
‘禀相爷,照您吩咐,已放小侯爷过了查验。’
周行也不气恼,反以为荣,捉住刘拂的手低笑:“那我也唯有百尺竿更一步,以求早日追上娘,与你比肩而立了。”
番外
“孤落落一生……是我送他寿终,亦是我一手……替他……办”刘拂困极,说着说着,便已陷了黑甜梦乡。
关于秘密的小番外
“自然见过。”刘拂阖着帘,轻哼一声,“是个极古怪的老,脾气又臭又,直如茅坑里的粪石一般……有史以来但凡没有谋反之心的三朝老臣里,数你混的最惨。”
“所以说,你是从六十年后而来?”周行紧了紧揽抱着刘拂的手,脸上没有一丝困意,“那……可曾见过我?”
画面突转,那两个小儿已长成俊秀青年,老者依旧立在原,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一边紧箍,一边松手放一片广阔天空。
她轻咳了一声,低垂视线,躲开对方似要着了火的神。
年幼,与那刘云浮年岁不甚相当。”
周行蹲,使她与他对视,再避无可避:“娘。”
新婚之夜,第二次梳洗之后,新房中终于安生了来。
第180章番外
这天晚上,周行了场梦。
“那我……他,可有婚?”
周行吻了吻心上人的额,心中只觉得庆幸非常。
同样有此心的,席上不止他一个。
梦中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枯瘦老者,负手立在阁之上,遥望着廊二小儿追逐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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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将开,前路待探,刘云浮便是嫁为人妇,亦有重担需得她抗……”
“娘。”他握着刘拂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这房之中,除了娘,我还能唤你为何呢?”
“那我也唯有投桃报李,唤你一声行郎了。”
“什么百尺竿更一步,先生我教你多年,竟只教会这个了么……”刘拂嗤笑,却在对上周行意有所指的目光后哑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