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气,睁开帘,反手拍了拍蒋存:“二哥放心,我无事。”
刘拂前来时一男装,并未刻意褪去。
只盼此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接来还要太多的事要,没时间让她在这里伤悲秋。
“阿拂,这不是你的过错。”
陈迟蹙眉,并不质疑;蒋存眉峰挑,忍不住开。
他未说的话是,若要将她折了去,怕只会让海棠等人的境更加危险。
她轻舒气:“既如此,那从汪然手,就是最便捷的法。”
刘拂抿唇,犹豫一瞬,到底定了决心:“你去找汪然,将他带来我,等我从牢中回来与他长谈。”
此言一,蒋存与陈迟都已明了了她的意思。
“阿拂,汪然其人我并不如你了解,可你二人也已有多年不曾联络,如此行事,是否太过冒险?”
刘拂垂眸,帘紧紧阖上,唯有她藏在袖中颤动的手紧握成拳,了心事。
如她所料的相同,于维山早已猜了她的份。
她面上仍带着酒气熏染的红晕,声音却冷若冰霜。
“于老板,故人来此,可有空一聚?”
第174章商人
立刻变得清明起来。
这个想法在心中一沾即走,刘拂制将这低劣的心甩脑海。
他眸光晶亮,看着披拂着月光的刘拂,轻笑:“候君已久了。”
待院中变得寂静无声后,于维山才推门而。
“是……”半醉的金陵首富一把推开旁的人,踉跄着自己站起,理了理衣衫,“你们都从屋后退,一个不留。”
但海棠与谢妙音两个弱女若因此有了暗伤,她怕是一生都会愧疚。
就如之前站在贺寅边的汪然似的,
蒋存犹豫再三,到底上前抚了抚刘拂的肩。他的手一沾即走,将界限划的分明。
金陵首富的宅院极大,所幸刘拂曾来过几次,仍记得路径,便直接在蒋存的裹挟之,来到了于维山的寝室之前。
她收敛了刻意压低的嗓音,清亮的声音冲屋中,打断了于维山喊人护卫的话。
只是现在要再耽搁,怕真要将海棠与谢妙音折去了。
“贺寅要杀的,是方家是太孙在江南的暗桩,即便没有你的关系,他也不会对饶翠楼留手。”
***
要不是对贺寅的毒辣手段知之甚深,刘拂也不会兵行险招,走这步险棋。
“我连夜去寻于维山,请他带我去牢看看海棠与妙音的况。二哥你去寻张智,看看能否从他中套些话来。小迟你……”
刘拂摇:“我其实也只有十之五六的把握。汪然其人品不错,只是功利心太,怕也是被贺寅以从龙之功诱了去……但贺寅既能拉拢了他去,定也要分些权柄与他,不然汪然决不能尽信。”
而且事到紧急时,他也定会弃车保帅。
可若没有她,饶翠楼也不会与方家扯上关系。
听着屋靡靡之音,刘拂轻叹气,拾起院外散落在桌上的玉杯,猛地掷在地上。
“贺寅……若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若真如此,以他的手段,只怕谢妙音已吃了番苦,海棠也不一定能够逃过。
刘云浮名声败坏不要紧,总会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