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莫不是？”书生沉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很快又摇，“若真是为了那件事，来的该是尚书家的方公才对……”

蒋少将军既已得了功名，又来什么？”

“少将军与小公人品贵重，怎么使得……”

她声音压的极低，却控制在周边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话音落地时，那几个书生明显眸光都亮了许多。

刘拂也在状似无意的诱导当中，将想知的事都了解了个通透。

民间百姓虽也常传些要事要闻，但以讹传讹失了真相的几率极。

“不必如此麻烦。”刘拂的视线晃过一旁桌上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几个书生，轻笑，“架那劳什，岂不是挡了有缘人。”

这班赴府城参加乡试的秀才们就不同了，他们上有着功名，获取消息的渠要比旁人便利许多，又以评论时事发表意见来引考官注意，是以但凡敢开的，说的都是切实的消息。

刘拂虚指蒋存，一丝暧昧笑意：“正是因为少将军在此，才要趁着秋闱未至武举未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张智，汪然，

与那毫无基只有浮名的刘拂不同，武威将军府的少将军，可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新贵，日后要辅佐皇太孙的肱之臣。

“可还是照老样来两壶明前观音？”老掌柜殷切备至，“就是当年您常坐的雅间有客了，不过隔一间尚有空位，只是临街的窗小了些许……”

从他们中撬话，比自己闷摸索要便利多了。

相谈正时，楼上传来一阵响动。

他们中的光芒，更切了。

这宦海沉浮，本的能力是一大，交深浅互通有无，亦是一大。

“什么？为何又扯上了方公？”

众人闻声抬，正与从雅间中来的一众书生目光相对。

“孙掌柜一别多年，可还好？”刘拂笑意盈盈，与掌柜客套了几句。

“你可知……罢了，稍后再说。”

而不通诗文的陈迟，则抱剑而坐，一直游离于状态之外。

谈笑风生时，刘拂只间或上几句话，引导着话题。

至于徐大人那边，如今明摆着是安王一系设局，能不将他牵连来还是要减少联系，以免反倒祸祸了徐思年全家。

并未饮酒的少将军笑容僵，草草将作诗一事应付了过去，只借品评对方诗作来找回面。

其余时候只笑喝茶，将主场留给了蒋存。

书生看着满面好奇的同伴，抿唇颔首，不再多话。

这其中不乏生面孔，却也有熟人。

蒋存的不自在，正好证实了他的笔墨欠佳，而他话里话外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捧，也间接明晰了刘拂确有助人的能力。

老掌柜立时懂了刘拂的意思，犹豫：“那不如扯个屏风……”

刘拂摇，回望边的蒋存：“不必麻烦，捡个一楼窗边的位置就好。”

不论刘拂本学识如何，也不论那些传闻是否是真，能与他亲近一二，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好事。

是以在刘拂等人落座没多久后，方才还暗自对刘拂不屑一顾的书生们就借故围了上来，或谈诗论，或大开言论品评时事。

且他边还跟着个少将军，若能攀上关系，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