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日将要大婚,秦恒轻咳一声,拍了拍蒋存的肩:“辛苦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倾慕的人是刘云浮,这才未现兄弟相争自此决裂的惨象。
明明是一般无二的敬语,耳却带着让人贴的亲密。
将取之,必先予之,对他们或对谋逆者来说,都是一样的理。
唯一的不同在于,刘拂等人付的仅是面说说场面话的皇太孙,而另一方,则是要赔上全的家命。
当看到刘拂趁着放茶盏的间隙对着周行回
有无心算无心,赢就赢在掌握了先机。
光一闪的秦恒突然领悟到,原来他一开始的猜测并没有错。
虽不知中间过程如何,但以刘拂周行的自然和蒋存仅剩的窘迫来看,三人间的意并未遭到破坏。
比如让他们看到,小小的一介白衣,竟能与皇太孙推杯换盏,兄弟相称。
想起自己在听闻周、蒋二人不合,拼命从繁忙事宜中空闲,赶来时火急火燎的心,秦恒轻叹气。
蒋存微愣,摇失笑。
窈窕淑女君好逑,这二人日日伴在云浮边,又是早知她的女儿,为她大打手,怕是真有其事。
即将压到肩的,是整个大延的江山,和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尚怀新那老狐狸此时仅是想让她冲锋陷阵的刀,怕是只会画大饼吊在前面,真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接到反王一系的心分将他们一网打尽,总要丢去一个足以诱惑老鬼的饵料。
成亲这样的大喜事,便是不邀同窗好友到场,婚后也该好好设宴,请杯喜酒的。
“自是要聚一场。”提起石桌上早已凉透的昨夜冷茶,翻手斟了四杯推到各人面前,刘拂及不合规矩的直视着皇太孙,凝望着他的目光中满是信任,“不止是为太孙大婚,更是为日后国运昌盛繁花似锦,为我大延百业俱兴更一步,您就得请了这一席酒。”
秦恒平日温和敦厚,但自幼培养来的锐不是假的,在蒋存与周行还在挂心他亲自面会不会不大安稳时,皇太孙已亲自了。
毕竟是贴侍奉过一代帝王的人,对于皇家承嗣人的压力,刘拂比起还未真正走朝堂的周、蒋二人熟稔许多。
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疑,轻飘飘的声音,给了秦恒无限的信心。
明明是冷冰冰的残茶,却带着沁人心脾的厚醇香。
也不知是该心疼替好友反被现了一脸的自己,还是该心疼求而不得的蒋朴拙。
云浮其人,不论生男女,都很难不让边的人动心。
她一看了秦恒的心思,摆手阻止了那二人劝谏的话。
刚才还言笑晏晏的皇太孙思及此,突觉被沉甸甸的担压得有些不过气来。
“也好。”秦恒语气中很是不舍,“待成婚后皇祖父将会把不少政务移交到我手上,怕是再难来书院与众好友一同读书,是该请一席酒宴,大家好好聚一场。”
觑到太孙微红耳廓的刘拂突然话,将尚怀新府上种种与对安王在江南的布局一一来,又在秦恒陷沉思时建议:“不知数日后,殿可有空攒个局?”
见他神已变,刘拂当先举起茶杯,轻笑:“今日时候不对,先以茶代酒先浮一大白,敬我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