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着,我问一声。”小徒弟急急往里跑,“不许来啊。”
郎靖风听话地没回复。
“放来放来,自己人。”云清都没回,遥遥地冲跑过来的小徒弟一摆手,又招呼白阮,“啊,孩儿他爸来了。”
白阮自动忽略了第一句问话,面严峻:“你怎么回事?晚自习逃了?”
“你……”白阮瞪着他,“逃晚自习说得这么自然?你今天作业还能写完吗?我可布置作文了……”
他还穿着一学校发的衬衫西,领带卷起前袋,袖挽到手肘上方,线条清瘦的小臂和秀气的腕骨,白衬衫和脸上都是一的泥灰印,却仍然好看得不行。
“行了别了,一会儿还得脏。”两人离得这么近,白阮一阵不好意思,昨晚他没理郎靖风,今早他趁郎靖风没起床偷偷摸摸先溜了,这还是尴尬之后的第一次近距离接。
唯独云清不知是从乾坤袋还是哪里了张躺椅,个墨镜躺在上面嗑瓜喝可乐,可乐瓶上还贴着玄冰符,舒坦得近乎欠揍,不过看在大师兄云真一人两人活儿的份上,这几个云字辈的师兄弟也没人说什么。
郎靖风抬了抬巴,扫视了一圈破败的观,明白过来,把站在一米开外的白阮一把扯怀里,拿手指和手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抹了两,老大不乐意:“这活儿是你的吗?”
这时,云清的声音好死不死地传来:“啊,他乐意让他吧。”
“别动。”郎靖风摸一小包湿巾,细细揩去白阮脸上的脏污。
“所有人都啊。”白阮不自在地转过脸,“这有什么的,你晚自习……”
“行了啊白老师,语文作业我哪天不是第一个写?午自习就写完了。”郎靖风用指指节刮了白阮的鼻尖,“我打车来这一路上还完一张理卷呢。”说完,从书包里拿一瓶白桃红茶递到白阮手上,“我记得你喝这个。”
郎靖风用湿巾完,又掏面巾纸,像摆个昂贵的娃娃一样拭去白阮脸上的和细汗,命令:“我逃晚自习就是来帮你活儿的,你歇着去。”
你的回复我回去就没收你的手机。[微笑]”
夏天太阳落山晚,六时天还亮得很,小仓库的废墟已经清来了,白阮蹲在一堆砂石瓦砾中翻检着各种药材、法、丹石,把还能用的挑来放在附近的空地上。忽然,观门外传来看门小徒弟说话的声音,白阮竖起耳朵,听见郎靖风的声音懒懒地隔着院墙传来:“我找一白阮。”
落霞观近几年已不向香客们开放,平时除了观中弟几乎没人来,这次事之后一直有人在观门外轮值,防止闲杂人等乱看见不该看的,因此这个当弟们看见有生面孔上门难免会紧张。
“师父!”白阮气结,抹了把汗朝门跑过去。
白阮循声望去,云清正贱兮兮地站在躺椅边上冲他招手:“你过来
“孩儿他爸?”郎靖风斜挎着书包迈坏了一半的大门,英俊的脸上原本挂着笑,在见到白阮的一瞬立沉了去,“……白老师?”
接来,白阮就和与自己同辈的小徒弟们一起清理观中残局,另外几个师叔师伯也都没闲着,各自用法术挪动人力搬不动的大块建筑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