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郎靖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死心地对着门,“我喜你,你是兔我也喜你。”
想到初吻不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而且还丢了天敌的嘴里,白阮的心复杂得难以言喻。
“叽……”白阮蜷起,把脸埋两只绒绒的前爪中,耷拉着耳朵,只想放空一切地团一会儿。
郎靖风焦躁得牙,想想白阮惊恐的小模样又不忍心去问,整个纠结不已,恨不得在旁边气上咬一。
空桶里的白阮嘶声怒吼:“叽!叽――!”
“不闭,”郎靖风来劲儿了,“我真喜你了,没闹,你跟我怎么回事儿?怎么一阵一阵的呢?”
白阮在杂间里变回人形,撅着屁愤怒地捡起散落的衣服,又把封窍符重新贴好。
仗着郎靖风听不懂,还爆了。
白阮在门板上重重捶了一拳:“闭嘴!你这……胡闹!”
但为什么又不让亲?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白阮在很有安全的空桶里静静缩着,默默平定绪。
早自习时间整座教学楼都很安静,一望去空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郎靖风松了气,关上门,倚着门对面的墙抱臂而立,脑混乱成一锅粥,知一定有某些事脱离了预期却又想不通,准确地说是不仅想不通,反而还更迷茫。
“叽呀!”已吓至疯的白阮咆哮着一个空桶里,试图给自己增加一防御值。
“白老师我……”郎靖风手足无措地朝白阮走了一步。
――一只兔为什么要违反天去接近一只狼?
“好好好,我不过去。”见白阮吓成这样,郎靖风急忙安抚,举双手投降。
白阮听见郎靖风的声音就气不打一来,目光一厉,飞桶,几个纵跃到门,一的绒炸着,沉声怒斥:“叽!叽叽叽!叽!”
说着,郎靖风走杂间。
白阮除了发抖一动不动。
这时杂间的门被敲响,郎靖风的声音传来,焦急中透着一丝罕见的不安:“白老师,能来了吗?”
“……你是兔妖?”
“你怕我?”郎靖风心中蓦地掠过一抹不祥的阴影。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不祥在哪,只是本能地觉得整件事的逻辑链都被白阮是怕狼的兔妖这件事打乱了,他俯朝白阮伸手,仿佛得亲手碰碰白阮才能相信这是事实。
“,”郎靖风抓狂,“我听不懂。”
郎靖风听不懂兔话,但隐约明白这是在撵他,咬牙:“行,我先去。”
这他妈的除了喜还能因为什么!?
“谁跟你一阵一阵了?说什么
唇得令人心悸的,钢铁般箍缠在腰间的手臂,乎乎地扫过面颊的气,又低又磁地在耳畔撩拨的声音……白阮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少许的心再次激烈起来,半是遭学生吻的羞耻和愤怒,半是重新被勾起了恐惧。
“叽!”见狼崽又要碰自己,白阮失声尖叫,离弦的弹力球般狂到杂间的另一,缩在与郎靖风成对角线的最远角落里。
恐惧如退的海一波波消散,被郎靖风吻的回忆也随之像浅滩中的礁石般渐渐形貌,回过神来后,这吻终于是个吻,不是咬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