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骗过一众太医?”
金玉在边儿上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歪着:“殿可真奇怪,这会儿您是腹背受敌,竟然还有闲心去打听几十年前的事?死了二十五年的人了,和您半系都没有嘛,关心这个什么?”
平白无故的,怎么又绕到这桩事上了?阿九双颊发,抬起双手摸两腮,心暗觉懊恼。她明明是冷静淡定的,可不知怎么的,但凡碰上同那丞相有关的事,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似的,变得呆呆傻傻了。
兵家里常说知己知彼,不清前因后果,她岂不成了冤大?若是一个不慎丢了命,将来阎王殿上,恐怕想投胎都难!阿九忖了忖,觉得其中缘由十有八|九同谢景臣有关,可想明白了这一层又能怎么办呢,直接找谢景臣去问么?他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么?
三个姑娘正说着话,前方长廊却迎面走来一行人。后一例是抱拂尘的司礼监侍,打的男人量极,圆帽,着曳撒,兽首面挡去大半张脸,却是多日未见的掌印大太监赵宣。
小丫片心思浅,说话事也全不经脑,哪里知阿九在琢磨什么。一个苗疆来的乐师,死因不明,二十五年前谢景臣将将生,也是个苗人……天底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她愈想愈觉得离奇,蹙眉:“太后没由来地要杀我,怎么是没关系呢?”
她气鼓鼓的,佯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一句话的事儿?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大人和我的关系?他和我什么关系,我怎么自己都不知,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能往那上扯,烦不烦哪!”
钰浅也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搀着她的手臂绕过一个拐角,里说:“不光殿想不明白,婢也觉得怪诞。婢以前有位师傅,同慈宁的秦嬷嬷相熟,听说,太后她……”
阿九心一沉,半眯了眸沉:“蛊术……又是蛊术。”
金玉听了不住地,附和:“就是就是,凭您和大人的关系,要他帮你招架太后,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么!”
钰浅迟疑了一阵儿,似乎是了极大的决心,探首凑近阿九的耳畔,低声:“听说,当年太后还是坤极时,曾与中一位乐师来往密切,那乐师是苗疆人,通蛊术……殿您说,太后是不是也会蛊术?”
钰浅摇,“听师傅说,那乐师早在二十五年前便死了。”
“听说死得蹊跷,无端端的便暴毙了。”风大起来,钰浅轻声叹气,结果金玉递过来的披风搭在帝姬肩,“一个乐师,不是什么要紧人,自然没人放在心。中主不上心,当才的更不可能追究底了。”
话说到一半儿戛然而止,阿九往她侧目,蹙眉:“太后怎么了?”
赵宣,赵宣……阿九咂这个名字
谢景臣也晓驭蛊之术,之前便听闻,太后极为重丞相,二者之间难有什么关系?她细细思索,又问:“苗疆来的中乐师……那乐师如今可还在中?”
“死了?”她诧异地瞪大,“怎么死的?”
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我省得了。”
钰浅审度她脸,抚她的肩宽:“殿莫忧愁,等丞相了,同他好好说说。太后的确居心叵测,可谢大人无所不能,有他为您筹谋,您也没什么可怕的。”